鹿之绫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双眸打量着薄妄，他极力地撑着自己的重量，撑到双隐隐发颤，掉的血污在脸上崩裂细纹，白到不正常的肤，青脉胳仿佛在底隐隐游动……

    他们之间有多久没见了？

    五天？七天？

    怎么觉是到了辈的重逢。

    周劲的折磨，让她几乎不认识三哥，也快不认识薄妄了。

    她的视线落到他的手上。

    薄妄立刻将握着佛珠的手藏到后，假装手串没有断过。

    到这一秒，薄妄也反应过来，基地不会再爆炸，周劲的心腹不可能完不成任务，那答案只有……

    “是你？”

    薄妄看向鹿之绫拧了拧眉。

    她还真是什么都敢……

    “我想起来你说我们的妈妈是网上认识的好友，我刚刚把我妈妈的邮箱看了一遍，果然看到两人的许多邮件，也看到你母亲最喜的是六棱雪。”

    鹿之绫抬起朝他走去，步僵，声音也是僵的，绷着心底所有的绪，“基地的楼上有很多雪，但只有一片雪是六棱状的，我就来试试。”

    “……”

    试试？

    这基地里到都有雪形状的东西，这概率有什么值得赌的地方？

    薄妄听得有些恼火，想斥责她，鹿之绫已经站到他面前，她微微抬起脸，睫一双杏眸直直对上他的视线，“我用你教的枪法阻止了基地爆炸，厉害吗？”

    厉害个。

    她就这么衷一个赌徒，赌不好是要跟他一起葬在这里？

    薄妄的目变了又变，带着绝对的怒意，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到面前，呼因不悦而变得重。

    “……”

    鹿之绫沉默地看着他，等待他的怒气光临。

    “鹿之绫——”

    薄妄用尽所剩不多的力气握她的手腕，缓缓低近她的脸，漆黑的死死地盯着她，咬着染血的牙关一个字一个字挤来——

    “想不想我？”

    “老，想得快不行了。”

    他的薄颤栗，声线发虚低哑。

    说完，薄妄的就栽来，抵在她的肩膀上昏死过去。

    鹿之绫连忙伸手抱住他的腰背，克制了多日的泪一决堤。

    她用力圈住前的男人，在他的侧脸轻轻地蹭了蹭，附在他的耳朵回答他，“想，一直想。”

    “……”

    薄妄倒在她的上一动不动。

    “呃，嫂……”

    李明淮把最后一颗佛珠从地上捡起来，表微妙，“妄哥的佛珠……捡全了。”

    这佛珠是好东西。

    人都快死了还在满地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