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啦。”

    季可应着，又挥挥小手，才转过去和季曼诗离开。

    鹿之绫低眸看着小野小脸上的笑容有些不是滋味，她轻启，“小野，你要不要和季可好好告别一？”

    他们很可能不会再见了。

    “说拜拜了呀。”

    小野很是开心地走过来牵住她的手，“走，妈妈，我们也回家，今天玩得好开心呀。”

    “……”

    鹿之绫看向薄妄漆黑的，也不好再说什么，一家三往车走去。

    季曼诗抱着季可坐上车，那辆车很快启动，缓缓往前驶去。

    不知母女俩在里边说了什么，季可忽然从车窗里扑半个，嚎啕大哭，“我不走，我不走……小野，小野！”

    季曼诗有些慌地将她抱回，季可还在拼命地往车窗外钻。

    小野站在那里，错愕地望着突然哭起来的季可，像是明白了什么，猛地挣开鹿之绫的手，就追上去。

    第652章 小蝴蝶很可，谢谢爸爸

    “小野！”

    鹿之绫惊愕。

    薄妄一个箭步冲上去，没几步就捞回小野，小野有些激动地大喊，“停车！停车！季可妈妈停车！季可要耳朵疼了！”

    前面的车没有停，反而是加了速。

    季可撕心裂肺的喊声越来越小，只剩一只小手在车窗边疯狂地拍打。

    等季曼诗把车窗关上以后，那声音就完全没了。

    小野被薄妄横臂捞着，拼命挣扎，嘴里不断地喊，“季可妈妈停车！季可妈妈停车……”

    待那辆车消失在车中，他整张小脸似乎一失去了所有的颜。

    过去很久，小野忽然在薄妄的怀里扭过去，面向他，抱住他的脖急切地问，“爸爸，你带我去找季可好不好？”

    季可说她一哭就耳朵疼，他得去看看她。

    薄妄低眸看他，目变沉，“不用去了。”

    这是季曼诗替季可选择的路。

    得到这样一个不懂的答案，小野呆呆地看着薄妄，一双里全是茫然。

    后来，小野就不想回家了。

    他抱着风筝坐在广场的一台阶上，面朝广阔无边的清江，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坐着。

    姜浮生逗了他好久，他也没有任何反应，给他东西吃，他也不吃。

    “小野，你们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间是会有应的，你们以后一定还会再见面的，对不对？”

    姜浮生蹲在小野面前哄他，“我们先喝，行吗？”

    小野抱着风筝木然地摇摇。

    江面来的轻风拂过他柔的短发，他的脸上没有特别多的伤心，只是茫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