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些，他才从床上来，往外走去。

    房门被他极轻地关上。

    满池香气萦绕的荷塘前，薄妄站在泛着光的台阶上。

    李明淮站在一旁，手上抱着一叠厚厚的资料，“这些是我们能搜集到李博士的全资料。”

    李路救鹿之绫后，薄妄就让他们活死人去查一查这个人，恩归恩，但这人要加鹿景晔的团队，等于踩他们的圈，需要绝对的清晰了解。

    因此，薄妄和鹿之绫去度月的时候，他们一直在查李路。

    李路在十七岁前的记录非常净且空白，反而像是有问题一样，他觉得有疑虑之，便把十七岁之后李路的一一滴全挖了来，包括他周边的同学、同事，他们都经过一番调查。

    薄妄拿起最上面的一本资料，打开来看，上面是从李路在中学习开始记录。

    在老师同学中，这人都是个疯狂学习的独孤天才，他甚至不甘埋没自己的天分，每天都学到扛不住为止，吃饭手边都必须有书。

    而且从中开始，李路就已经给自己定了目标，他开始接人学，还时间去医院清洁杂工，以便更直观地接医学。

    李明淮不知薄妄要看什么，只说自己的看法，“我觉得李路最奇怪的地方就在于他十七岁之前太空白了，有父有母，却连一张照片都找不来……我们暗中走访过，他母亲说那时候家里着过火，什么都没了，但关于火灾的资料我也没查到。”

    这更像是编来的谎话。

    “那是鹿家暗中给他安排的新份，新家，你当然找不到。”

    薄妄边翻手中的资料边冷淡地。

    改名换姓成为另一个人，那场灾难鹿家躲不过，但他躲过了。

    “鹿家？”李明淮怔住，“难李博士和鹿家还有渊源？”

    “嗯。”

    薄妄冷冷地应一声，继续往后翻。

    李路一路都是往死里学习，终于被特招到赫赫有名的医科大学，跟到一个好老师，专门大脑方面的研究。

    他年纪轻轻，却已经有五年的临床手术经验。

    这大概就是李路敢开的底气。

    “怎么没查李路手术的治愈几率？”

    薄妄翻了翻，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

    夜安宁，荷塘的面平静，连洒来的月光都特别皎洁柔和。

    薄妄等来等去，都没等到回复不由得转，就见李明淮站在那里，正低看着荷塘里的一片浮萍，嘴角扯了扯，无声地在那里笑。

    嘴角放去又提来。

    笑止去又扬起来。

    笑得跟白痴似的。

    “你脸上神经系统紊了？”薄妄凉凉地开。

    李明淮回过神来，连忙站直了看向薄妄，收敛笑意，“妄哥问我什么？”

    “问你想不想被我踹里去。”

    “……”

    李明淮默，随即解释，“我在想婚礼的程，筹办个婚礼还麻烦。”

    “嫌麻烦你笑得一脸漾？”

    薄妄冷哼一声，说回正题，“为什么没有查李路手术的成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