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绫满脑都是三哥在她耳边说的话，她苦涩一笑，“说是受刺激过度。”

    “之之？”

    他信她，她也信自己。

    鹿之绫隐约记得这个声音，季怀宗。

    季怀宗笑了笑，又伸手在鹿之绫面前划了划，见她没有一反应，便关切地问，“今天是来治睛的？医生怎么说？”

    就算他来了，她也不用特地到找他。

    “信。”

    “……”

    鹿之绫空白的脑袋渐渐清晰过来，她的眸转了转，然后一脸心慌地对着薄妄，“哥，你不是说你来了吗，我怎么找你都找不到。”

    季怀宗叹了一气，“我知你家里的事，小小年纪别给自己那么重的心理负担，人要往前看，心里一松，说不定明天睛就好了。”

    莫非，她看了三年心理医生，还是思念成疾？

    她苦笑一声，面有些苍白。

    “行，那你们聊着，我领我家老太太去看医生，这两天睛总是不舒服。”

    鹿之绫激地朝他，“那就借季叔吉言了。”

    “……”

    鹿之绫垂眸，指甲安全带上面。

    “你们兄妹可真好。”

    虽然鹿之绫自己也这么隐隐怀疑过，但听到薄妄的分析，她才定自己。

    鹿之绫有些失控地抓住他的衣袖，正要说话，旁边就传来一个声音，“这就是你那个妹妹吧？她没事吧，怎么睛都红了？”

    他字字如斩钉，没有一怀疑她的想法。

    他这样的大人来医院，旁保镖都跟了好多个，气势浩。

    车窗被她放，她奢望在熙熙攘攘的声音中再听到一次三哥的声音。

    没想到他也在这家医院。

    事过去一个小时，她现在自己都有些恍惚，刚刚是不是真的听到三哥的声音。

    第751章 你以前受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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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妄的声音骤然在嘈杂声中响起。

    薄妄想都不想地，嗓音低沉，“你爷爷当年让你发誓不追究任何事，这个誓言我一直都觉得透着古怪，恐怕鹿家当年的员工屠杀案和化工厂爆炸案另有。”

    鹿之绫着的号最终过期了。

    薄妄坐在驾驶座上，侧目看着她，眸幽沉，“不是幻听。”

    封振坐在跑车的后面，和小野挤成一团，他努力松展开说，“当年那场爆炸你是亲见到的，要是景晔少爷还在，他怎么可能不来找你，又怎么可能阻止你去治睛，难他希望你一直失明去？”

    “薄妄，我刚刚……”

    很快，她就被薄妄拉怀里，薄妄伸手抹掉她额上的虚汗，“你怎么了？”

    车里，鹿之绫的手握着安全带，指甲在上面刮了一遍又一遍。

    “小，会不会是你因为要看医生而太张，产生幻听？”

    她不大对劲。

    季怀宗说着拍了拍薄妄的肩膀，语气很是随和，然后转离去。

    鹿之绫站在薄妄边，脚步有些虚浮，人了去。

    幻听么？

    鹿之绫朝一旁的男人，“季叔。”

    “诶。”

    听到这话，鹿之绫有些震惊地抬起，转面向他，“你就这么相信我？”

    薄妄一把捞住她，问，“怎么回事？”

辨别不来，只能无助地站在黑暗的世界里咬住自己的手指。

    她对封振的话辩驳不了。

    薄妄有些莫名地看着她，但还是顺着她的话，“在门碰上季叔，就聊了两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