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绫不顾一切地跑漫天的大雪中，一一浅地踩着厚雪往蛇林的方向小跑。

    蛇林是一片完全的枯林，树木的颜在她的世界里不再失真，愈发清起来。

    积雪里藏着不少石枯枝，鹿之绫跑一段路就被绊了，人一摔跪在地上，膝盖到雪里的枯枝疼疼得厉害。

    她拍拍手正要站起来，就听到一阵步声传来。

    “之之？”

    “……”

    鹿之绫猛地抬起望去，只见远的枯树，着大衣的薄妄停在那里，手腕上着她送的佛珠手串，可能是在外面呆太久的缘故，他的肤透冷白的光，面容较之五年前明显变得成熟，尤为邃。

    他蹙着眉朝她望过来，一双漆黑，似无边的黑夜能装一切。

    “怎么跑来了？”

    薄妄拧着眉朝她冲过来。

    鹿之绫定定地看着他扑过来，不是她记忆里的样，可她在心脏在望见他的第一秒，就剧烈地动起来。

    她还跪在雪地里，被薄妄一把攥起来。

    鹿之绫仰着脸痴痴地盯着他，20岁的薄妄孤独冷漠，25岁的薄妄已经没有这两气息了……

    他好像……越越好看。

    怎么到的？

    薄妄弯去拍她上的雪，“伤到没有？疼不疼？”

    鹿之绫低看着他的颅，脑袋一片空白，讲不话来。

    白雪枯木的寡淡颜落在他的后，将他衬成这个空世界里的唯一一颜。

    得不到回应，薄妄不禁抬去看她。

    “……”

    盯着他的睫，鹿之绫的心脏差骤停，冰天雪地里，一张脸不争气地红起来。

    她迅速调整心态，，“那个……我想我知幕后的人是谁了，是季怀宗。”

    “季怀宗。”

    薄妄盯着她，和她同时说一个答案。

    他也想到了。

    第806章 恨有迹可追

    闻言，鹿之绫笑起来，凝视着他漆黑邃的，“你也想到了？”

    薄妄站起来，直接将她横抱起来，踩着雪往回走，“你怎么猜到的？”

    她的世界忽然浮空。

    鹿之绫被他抱过多次，可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着他，她忍不住在他怀里往外避了避，生怕被他听见自己错的心。

    “不勾我脖？”

    薄妄低眸看她，每次一抱，她就过来勾他脖，现在怎么缩他怀里一动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