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很平缓，听不羡慕，听不嫉妒，也听不自卑，这才叫人更心酸。

    戚雪的眶微，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儿年纪虽小，但已经能思考到她离婚这一步，他远比她以为的还要懂事。

    终于，她开，“妈妈没辜负过爸爸，可他一直在怀疑我，这个不是误会，是他的心结，我无法解开。”

    “……”

    薄栖还看着窗外。

    “妈妈其实不想再为了表象和他住在一起，我想搬到你房间隔，以后多陪陪你，好么？”戚雪问。

    “你想离开神山么？”

    薄栖一直背对着她平静地说话。

    “不，阿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戚雪看着他还稚单薄的肩膀说，“不过这并不是阿栖绑架了妈妈的自由，是比起自由，妈妈更需要阿栖。”

    这是她的需求，与他无关。

    听到这话，薄栖才慢慢回过来，原来平静的语调，年纪小小的他已经红了眶。

    他还只是个孩。

    他其实很需要她，可他害怕，怕自己成为禁锢她的一把锁。

    母俩一对视，戚雪明白他的想法，伸手将他搂怀里，“阿栖别怕，至少在需要阿栖这一件事，爸爸妈妈是一致的。”

    第813章 第三次和脑公的见面

    需要他？

    薄栖隐约记得，薄峥嵘的确也是需要过他的，他有父亲抱他、背着他的画面……

    但这一年多来，这样的画面越来越淡，越来越模糊。

    薄峥嵘好像更需要他成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

    薄栖靠在戚雪的怀里，一双漆黑的茫然地看向车窗外的景致。

    江南的开得比江北好看，他想。

    ……

    戚雪真的搬到了薄栖房间的隔，夫妻两人的隔阂就此越来越。

    薄峥嵘到底闹成什么模样，薄栖不清楚。

    在这个家里，爷爷、妈妈、工作的辈们哪怕是薄峥嵘都极力避免让他发现夫妻不合，戚雪更是不再随意提去江南找好友的事。

    因为她知，心思细腻的儿已经看穿她，她每一次无意识地提起江南、提起好友，就是想迫切地逃到一个桃源，治愈自己。

    她能忍的时候都忍来。

    于是，第三次见到鹿之绫，已经是她三岁时候的事。

    薄栖跟随戚雪再一次踏鹿家的大门。

    鹿家影后面的园似乎一年四季都常开，在风中摇曳风姿，光洒来每一寸都的，前的一切都很明亮。

    薄栖两只手提满了东西，跟在戚雪后往里走。

    程桐完一台手术，连休息都没有休息，匆匆赶回来，一把将戚雪攥走，“阿栖，你先去找兄弟们玩，我和你妈妈聊会天。”

    “好。”

    薄栖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她，像个小大人似的朝她低，“又来打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