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栖没有说话，也没有叫佣人，蹲沉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

    不声不响。

    不哭不闹。

    衬得他这个父亲的倒像是在无理取闹。

    薄峥嵘不舒服地瞪过去，正要继续指责，就见他手背上的红还没消退，目光忽地滞了滞，一说不的滋味涌上。

    将地上收拾净，薄栖重新倒一杯放在他的床，又坐回去刷试卷。

    到这一刻，他手背上的红都没消。

    儿帮着妻背叛自己，光这一，就足以薄峥嵘将他打个半死。

    可这一刻，薄峥嵘也不知为什么哑了嗓。

    他靠回去，不再说话。

    薄栖就安静地着试卷。

    外面的天光渐渐暗来，薄栖开了灯，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坐回去，接通视频，鹿之绫的小脸瞬间占据他的屏幕，“薄栖老公！你放学了吗放学了吗放学了吗？”

    “放了。”

    他说，脸上有了笑意。

    薄峥嵘斜去一。

    鹿之绫也从他的背景看他在薄峥嵘的卧室里，便稚声稚气地问，“叔叔健康了吗？”

    “还在输。”

    薄栖边说边又将目光放在试卷上，笔尖迅速动着。

    “啊，打针疼哦。”鹿之绫着怀里的小猫，“那要给叔叔玩一会手机。”

    她有过一次输的经验，她怕得要死，四哥拿手机给她看动画片，她一看，就忘记挣扎了。

    “……”

    薄峥嵘听得无语。

    但薄栖就在房间里，他只能听着一个五岁的小孩在对面绞尽脑地想怎么照顾病人，“叔叔还要吃药哦？薄栖老公的糖好吃，你不要寄给我啦，给叔叔吃吧，吃糖就不苦了。”

    “好。”

    薄栖一边写试卷一边应。

    “……”

    谁要吃糖。

    一听到小丫片唠唠叨叨的声音，薄峥嵘的神经又开始着发痛。

    “晚上要给叔叔的被盖盖好，不要着凉。”

    鹿之绫努力传授照顾人的经验。

    薄栖并不嫌小朋友的经验没用，很是耐心地一一应，她说多少，他就应多少。

    经验传授完了，鹿之绫又，“对啦，你考试一百分，叔叔夸你了吗？”

    “夸了。”

    薄栖仍然很认真地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