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栖，想夸，不去嘴。

    他正准备撇开这个话题，鹿之绫就自顾自地讲起来，“小野很奇怪的，到了那个发……”

    “成年期。”

    薄栖忍不住打断她的话，声音压低又用力，耳微红。

    “……”

    鹿之绫无奈地看看他，觉得他真的和哥哥们一个样。

    她两只小手捧住小脸，“好吧，到了成年期，小野也不想找老婆，也不叫，就一直单。”

    “去医院检查过么？”薄栖问。

    “去了一半。”

    “一半？”

    “嗯，每次一去，小野就跑了。”

    鹿之绫腾手去戳猫猫脑袋，“我和你说，小野很特别，它从来不吃老鼠，它也不吃猫粮，就喜吃海鲜，还要吃煮好的。”

    生的一都不尝。

    “是么？”

    薄栖。

    其实这些细节他是知的，鹿之绫平时在网上会和他讲，导致他要问小野也只有当爸爸这个事不清楚，结果……还不如不问。

    “小野很不合群，它都不和别的猫猫玩，就总是一个人在家里逛，跟皇帝巡视一样。”

    鹿之绫有吐槽不完的话。

    猫猫在少年的怀里默默支起脑袋，眯着看她，神幽幽的。

    鹿之绫知它不乐意了，又开始说好话，“但它很聪明，真的，它要是去上学，能排我前面。”

    “……”

    薄栖被逗笑，怀里的猫，问她，“现在上学还觉得无聊么？”

    他知鹿之绫在学业上很有天份，完全可以级，但家里不让，她就天天喊上学无聊。

    “无聊的。”

    一提上学，鹿之绫就小脸一垮，忽地又看向他，“薄栖哥哥你不是要换生吗，我也可以去吗？”

    如果能跟着薄栖上学，那肯定就不无聊了。

    “我那是江南江北学校的换，而且，我已经中学了。”

    薄栖。

    “哦……”

    鹿之绫垂。

    “不过我放学后会到鹿家来，你要是觉得现在学的无聊，我往后教你。”

    薄栖说完，小朋友的脸立刻又光明媚起来，“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

    薄栖笑。

    两人有五年的年龄差，从某层面上来说是有代沟的，于是聊着聊着，两人都没了一个话题。

    鹿之绫坐直，从袋取自己叠好的纸，打开成一张a4纸。

    “这是什么？”薄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