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新安医院。这边有我守着，容小还是去看一顾律师吧。胃溃疡病发，很痛苦的。”

    邵天悄悄舒了气，总算把话带到了。

    容烟渐渐冷静来。

    孩没有胎心一事，她是不准备告诉顾行的。

    这痛苦，就让她一个人承受吧。

    等完产手术，她和顾行也没有再纠缠去的必要了。

    顾行住院，该去医院探望的是邱韵桐，她只是个没名没分的床伴，去那里添堵吗？

    见她不语，邵天也不好再说什么。

    捱到半夜，容烟明明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却浑发冷，不得不回了寓所。

    躺床上盖两床被，她牙齿还在不停地打颤。

    用温表试了，三十八度五。

    医药箱里有退烧药，但念及腹中的孩，她不想吃。

    虽然他已经没有了胎心，但容烟潜意识中一直呵护着他。

    容烟拖着沉重的，煮了碗红糖姜喝，蒙上被发汗。

    正浑浑噩噩中，沉闷的敲门声响起。

    接着顾行在微信中发来语音：“容烟，开门！”

    “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她被烧得连说话都费力，勉在微信中回了句。

    “如果不想吵醒你邻居，就上开门。”顾行的声音很不耐烦。

    容烟不敢再墨迹，缓缓走到客厅拧开门锁。

    顾行推门来，容烟发现他左手背上还粘着个创贴。

    “邵天说你从医院来时很不舒服，是不是冒了？”他伸手去摸容烟额，被容烟侧避开。

    “我的事儿不劳顾律师费心。”容烟有气无力地躺回床上，缩在被里，又开始浑打颤。

    顾行坐到床边，俯把她抵住摸了她的额和脖颈，蹙眉，“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去医院！”她推他一把，“我刚喝了红糖姜，正在发汗。”

    顾行觉到她在护着腹中的孩，语气不禁温来，“我去找个妇科医生，开妇能吃的退烧药。”

    “就算你开了我也不吃。”容烟赌气翻，把后背留给他。

    “你不吃，让我孩吃行么？”顾行臂一伸，把她的脸扳到自己底。

    两人目光汇那刻，她发现顾行脸苍白得吓人，心立就了。

    顾行大半夜从医院来看她，她就已经原谅了顾行上次吵架时的言不逊。

    她本想攀住顾行的脖颈说几句言温语，但想到腹中无胎心的孩，绪随之又低落来。

    “又住院了？”她垂眸，没话找话。

    “都是被你给气的。”顾行甩掉鞋，躺在她侧把她拥住。

    她怼：“怎么不说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