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烟回到寓所，还没收拾完换洗衣，顾行就在微信中为她发来一个医院的定位。

    因为“职业德”使然，她快速回过去“收到”两个字。

    半小时后，容烟开车来到周淮礼任职的那家私立医院。

    件设施比人民医院和二院好太多，顾行的病房有六七十平，会客室厨房一应俱全。

    如果不是顾行手背上挂着滴，她都要以为顾行是来度假的。

    送走周淮礼之后，容烟把她和顾行的衣挂在衣柜，烧开壶之后，已经是半夜十一。

    现在的顾行只能少多餐，吃，她问顾行饿不饿，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三更半夜的，就不麻烦容小了。”顾行伸手遮了，“只留盏门的灯就行，其他的都关掉。”

    容烟照，看了上方的滴瓶，还有半瓶，估摸着也得半小时。

    “不要觉得收了钱，就一刻也闲不得。我可不是黑心的资本家，不会压榨容小。”

    顾行发现自从容烟过来，一直在忙，连坐刷会儿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刚搬过来，很多东西需要收拾。现在忙完了，我也要歇会儿了。”

    容烟甩掉鞋，躺到顾行对面的陪护床上，拿起手机看起来。

    顾行也拿起手机仔细看着，但不知何时睛的余光已经移到容烟那边。

    此时的她不施脂粉，素净的小脸儿难掩五官的致，角还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笑，哪怕多么的不经意，都会击穿他的心房。

    他只忍了一会就打破沉默：“这个月在京城过得怎么样？”

    “忙忙碌碌，很充实。”容烟朝他看过来，发现他也在看自己，忙别过神，“就是觉付和收还没成正比，或许过了试用期就好了。”

    “嗯。”顾行又低看着手机，过了会才问：“还准备回来么？”

    “既然去了，就好好几年再说。”容烟放手机，在床上了几个拉伸。

    顾行幽的眸中划过一抹失望。

    早知会有今日，他当初就不容烟从霓裳离职了。

    其实，容烟现在很介意顾行和叶斐然的关系。

    她未语先笑，试探着问：“如果被顾律师的相亲对象知我在照顾顾律师，会不会不开心呀？”

    “不提叶斐然，你会死么？”顾行冷声怼。

    到底是不敢惹怒前的“金主”，容烟很识趣地急忙歉，“对不起顾律师，以后我再也不问这话了。”

    顾行没再说话，只是单手把手机重重扔床柜上，怒气可见一斑。

    两人开始沉默。

    滴打完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容烟没有喊护士，小心翼翼地替顾行掉针，并摁住手背。

    两人离得很近。

    顾行的手微凉，她的温，一如她此时的心。

    上次在京城那场旖旎似乎就在前，就是这双手，在她上翻山越岭，令她死了活，活了死。

    她的脸颊和耳垂倏地就红了。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顾行里，是多么的勾魂摄魄。

    明知手背的血已经止住，但还是任她摁着，因为他也想到了两人上次在一起时的景。

    一开始是他主动的，但她也没经得起撩拨，很快就反客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