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曹节见刘协满的担心，笑：“你是医者，你知我不是病，我只是每次在她面前装模作样完了都觉得恶心。让我吐个痛快就好了。从小就是这样的。”

    杀母仇人，她恨不得手刃之而后快，却被迫在那人面前扮作乖巧孝女，她怎能不恶心。

    “虽然不是病，总归是受苦。”他面歉然。

    怎知此后月余，她用膳时还是总反胃想吐。

    她并不知是怎么回事，刘协只说是她前番伤了胃的缘故，她便乖乖喝药。

    直到有一天，她觉自己的小腹鼓了起来，猛然意识到已经有些时候没来月事。

    到这时，就算她再无知，也知自己怀有了。

    “你骗我。”她怒气冲冲地找上他。

    刘协屏退众人，走上前，拥抱她，被她推开。她不许他抱她。

    “这，是我自己的，”她指着自己：“不你是谁，你若想着替我主，那你就错了。”

    “虽然孩儿不幸投胎到我膝，想想都觉得他们可怜，”他说：“但既然天意令这孩来，不如就顺应天意——”

    “我不顺从！”她怕曹家线听见，行压制着愤怒的声量：“什么天意……你少用这些狗理来糊我。我再说一遍，这是我自己的，我自己说了便算。它无权我的主，你也无权我的主。今日要么你帮我拿掉它，要么我自己拿掉它，你若怕我不慎把自己死，便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