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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叡番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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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行曲解历代礼法,为外祖母服丧。

    他杀死了我的母亲,和我的两个父亲。

    “他已经有了一个皇后,何须再立”,竟然是——

    那络在我中,变得将那光彩离的玉玺衬得像一件沉重的祭品。

    我慢慢笑了。

    我膝行上前,伏在他耳边,告诉他我是袁氏遗腹

    又有何用?

    我穿上母亲生前的旧衣,令画师照着我为母亲绘制容像。

    原来……原来如此!

    传国玉玺终于到了我的手上。

    而我终于可以追尊我的母亲为文昭皇后,终于可以为她修建面的陵墓。

    我将她的陵墓命名为“朝陵”。

    他连一滴泪都没有,只是平静地听着龙榻跪着的我、妻妾、大臣们真真假假的哭泣。

    那时我年少,不懂,现在这条络系在传国玉玺上。

    登基后,他喜好大变。不但左右妃服侍尚紫,人段巧笑更因制作紫香粉胭脂而获,冠绝一时……还有因额撞破在晶屏风上血而受的薛夜来,和五姑母常以钿遮掩的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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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初七年五月十七日,父皇驾崩,谥号文皇帝,庙号世祖,《终制》,不树不坟,葬于首陵。

    第二日,父皇弥留。

    我想笑,同时又为母亲和自到剧烈的悲恸。

    我上前将那络撕碎,可那络所用系上等丝绸,奇的韧。愤怒之,我双手抱起玉玺,待要将它连同那络整个掷于地上,却无意间发现了这玉玺的又一蹊跷。

    在我很小的时候,清晨躲在假山石中,偷偷看着孔外父皇的步履走向紫的裙摆,紫的裙摆靠近父皇的袍服,然后两人的衣服失去距离,比贴近还要再贴近,仿佛要织在一起。我生来第一次听见父皇竟有如此温柔的话音,我听着父皇一声声唤“阿结”,我听得那女是我的五姑母——曾近近端详我的面容,然后笑着说“你得跟他真是一都不像”的五姑母,一个在这世间丽仅次于我母亲的女人。

    我忽然想起,登基前,父皇似乎不,从不许阁女眷穿着。只说紫染制不易,太过奢华。为此,他还得到过祖父的赞许。

    虽然我没能亲手惩罚他,他已经受过惩罚了。

    我将甄氏诸舅亲疏排顺序,分别予以封爵赏赐,万两黄金挥作泥土亦在所不惜,只求与我母亲血脉相连的娘家人富贵安乐。

    后来她先行离开了小院,父皇在原地站着,迟迟没有走。我从小中看着他侧空的手抬起,又放,手里多了一个浅紫攥着,一直攥着。

    多么荒唐,这才是真正的荒唐!

    它忽然一唤醒了我的某些藏于脑海的记忆。

    蛰伏七年,终于迎来我的复仇时刻。

    “远而望之,皎若太升朝霞。”我不在乎四叔文章里写的到底是谁家女,他写的是他的洛畔神女,我读的是我心中世间最的图景。我的母亲慈地看着我时,笑容光辉灿烂,温明媚,便是如此。世间唯有她衬得上这般文辞。

    他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慢慢合上睛,中喃喃说:“皇太,需勤政民,一统天,无负我望。这天之任,千钧之重,不可辜负,不可辜负……”溘然逝。

    可是无论我什么,母亲本人却再也不能亲会任何尊荣和孝心,再也回不到我的边。

    世人皆知,传国玉玺一角残破,系王莽篡权时太后王政君掷玺于地所致,后王莽令工匠以黄金补之。但今日我所见,玉玺除了一角毁坏外,中间一的裂痕,几乎裂作两半。断纹以黄金焗隶书“大魏受汉传国玺”字样作修补。从前侍曾传言,五姑母与父皇决裂,在曹洪曹休索取玉玺时摔了玉玺。五姑母弱质女,哪来的力气将玉玺摔成如此?但除了五姑母,还有谁能摔它?谁敢摔它?

    从少年痛失母亲的那一刻起,我注定此生不可能快乐的了。

    其实当中的丝缕紫历经岁月早已褪成织固有的淡黄,但我仍然清楚地知它是浅紫。因为我见过。

    堂堂传国玉玺,钮上系着一个不不类的浅紫的丁香络

    为了让母亲在我死后也能继续受世代香火供奉,我诏宣布母亲的寝庙和另外七座曹氏宗庙享受同等祭祀礼仪,并将此诏令铭刻于金鼎,藏之于金柜,以传示孙后代。

    一个父亲,是我的生之父,袁熙。另一个父亲,是我从小敬仰、试图依赖而不得、又最终令我失去母亲的父亲。

    我看着那玉玺。洁白莹的和氏玉璧,方而上圆,雕刻着盘龙,上系着络

。我那死后“被发覆面,以糠”,草草安葬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