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解到了你比我厉害这件事？”

    库洛洛也拖住腮。能让他不厌恶的沾沾自喜态度很难得，大概是多亏她那副落落大方的风度，明明是截然相反的词汇，用在她上却那么的适当。在他面前展现自己的观察力和分析力这件事也让他觉得好笑，但她并不是炫耀，而是乐于分享。她所观察到的并未乎他预料，他本就是个懂得自省的人，也早就知她同样思考和观察，只不过思维方式常常同他所习惯的不同。他颔首：“你倒看得仔细。”

    “是啊，毕竟你很好看啊。”妈耶，等等，这么说是不是又要被飞坦揍了？？她连忙改：“我是说字面上的意思，不是在调！”

    他嘴角那抹微笑让她一时失神。他说：“理解。谢谢。”

    大概是她啃面包的速度突然太快了，他又把面前的餐盘推给了她，把另外那半也给了她。

    库洛洛拨了拨自己的刘海。“中虽然说着被试探、跟踪，但你还是表现得很信任我们的样。毫无不适。”

    乌奇奇在心中的库洛洛观察日记里填上一笔：他也从来不会像侠客那样调戏她，而是风度翩翩。她掸掸自己嘴角上的面包屑。“是啊，很多动都会观察新加的伙伴，如果这是你习惯了解人的方式那就这样呗。人与人往本来就是要彼此了解的嘛，不论通过什么方式。而且我认为我值得被信任，希望你观察完之后也是这个结论~”

    这番言论倒是乎他预料，库洛洛怔住的表现是极致的平静，稍微有些呆愣。他幽幽看着那张笑盈盈的脸庞。

    乌奇奇拿起另一半的可颂，在他面前晃晃。“你不吃我吃了哦？”

    回过神来，他轻轻嗯了一声。

    她谢，囫囵吞掉，拍拍肚，自言自语地：“其实我认为到都是信任呢~”

    他喝杯中最后一茶。世人多是自恋的，谈论自己的事仿佛那是世上最有意思的，分享自己的观仿佛那是唯一正确的。所以只要掌握问问题的能力，就能引导话题走向你想要的信息。不过此刻他倒是发自心的询问：“是吗？怎么说？”

    乌奇奇果然兴致分享她的见解：“恩！比如你喝茶，我吃面包，又或者每个去餐厅吃饭的人都是默认相信着饭菜中没有被吐、毒什么的。”说着她从兜里拿假护照。“比如人们相信这本东西是真的，能代表我是谁、来自哪里。比如人们相信这艘飞船会安全、准确地飞到目的地。比如人们在舱室里熟睡，因为他们相信那是一个安全的地方。比如人们在路上开车，相信其他人会遵守规则。”

    她拿从小偷那里偷来的钱包，把一张纸币放在桌上，到他面前。“再比如人们相信这张纸值一块面包，或者一张机票，多不可思议啊！”

    库洛洛指尖住纸币，将其在桌面上旋转着。“你已经看穿了我们整个游戏。这正是我们所打破的。我同意，信任无不在，这才是我们能够展开工作的原因。”他拿起纸币。“你说得对，这只是纸。”

    他弹了纸币一，将其成一团，手腕一抖，就扔了垃圾桶。“金钱是虚构的。是人们的集想象和信任赋予了一张纸它的价值，还有我们银行账里那串虚拟的数字。一旦人们不再信任货币的价值，一个国家的经济便会崩溃。”他转着掌中捧着的杯。“什么东西有价值，是由人们决定的。你修复并毁掉的雕像能卖多少钱，取决于人们赋予它的相关历史和意义。它是某国皇室的品吗？还是属于一个失落的文明？买家还必须得信任这段历史。又或者品仅仅是看起来观吗？又是什么让一个品看起来&039;丽&039;？”

    这些问题似乎是针对他自己说的。库洛洛低看着自己的手，说：“我们偷走和贩卖的都是被‘认为’有价值的东西，我们用金钱或转账来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人们的信念为其赋予了价值。”

    乌奇奇托着脸颊，有些憧憬地叹：“所以说，你们最终偷卖的是信任和想象力。真好。”

    他眨眨，回顾今夜彼此的对话，轻声笑：“是啊，这不失为一看法。”

    有了信任，才有背叛的可能。信任和背叛，都是他们生活所必需的。信任该给何人，又该从谁那夺走？

    若开始就没有信任，便永远不会有背叛。

    那双灰像暴风雨前般聚集的乌云，格外宁静。视线逗留在她上。

    她笑笑，指向他们旁的一摞书籍，说到自己另一看法。“书也都和想象力相关呢。”

    “非虚构、学术文章也存在。”随后，他向她解释这些是什么。

    “嗯嗯，我读过几篇科学期刊上的心理学文章。里面有很多难词。但即使是非虚构的故事，你还是得用想象力来理解这些词的意思吧？比如，为什么我们动动嘴，就能这样理解彼此？为什么你能看懂并理解卡金文字，但我不能？为什么看到一个‘十’字，你能懂它的义，而我却只觉得那像你的纹？语言和文字不就是人类的想象力吗？每次想到这件事我都觉得这像法！在纸上画上不同的东西，然后瞧~它可以是钱，也可以承载知识，也可以只是一幅画。我们只是在用纸来买更多的纸，但是意义却完全不同呢。”

    “法？”库洛洛闭上，顺着她的思路思考去。他抚摸着从机场书店随手偷来的新书，这是一本古文献的重印本。“嗯，语言是想象力，也是法般的心灵应，才能让我们能听到并学习某人在数百甚至是数千年记录的思想。”

    今夜为他带来许多新奇的领悟，他笑起，走向停止营业的咖啡厅柜台，如同这是他家一样。他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机在夜人静时嗡嗡作响，然后他从冰箱里拿两块糕，悠闲地走回他们的桌，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