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给你送珍宝斋的分红。”

    “放那吧。”温宜青忍不住蹙起眉，轻声：“你叫人送来就好，何必亲自跑一趟。”

    沈云归不答，将银票放到桌上，自己也斟一杯茶，寻了个位置坐。

    “你知今日云城在传什么事吗？”

    见她没答，反而起银票，沈云归轻哼一声，又接着说：“听说你是京城一位伯爷的女儿？”

    温宜青动作一顿，惊诧地抬起来：“你说什么？！”

    “不是我在说，整个云城都传遍了。我派人打听了一，是从你家那个客人上传来的。”他顿了顿，说着忍不住皱起眉：“所以是真的？”

    “……”

    “你我二人的关系，连这事都不告诉我？”他拧着眉，底失了轻松，“你要去京城了？”

    温宜青的动作渐渐停了来。

    铺里间静悄悄的，隔着门帘能听见前客人伙计的说话声，街上的声音穿过雕的木窗传了来，嘈杂躁耳。屋里却又安静得能听到二人的清浅呼。

    沈云归忍不住喝了一茶。一肚的话在中翻，要时又停在尖，犹豫不决。

    却听她轻轻：“与你无关。”

    ……

    善善今日也门玩了。

    城南的戏院今日唱的是大闹天，锣鼓喧天，丝竹盈耳，她看得如痴如醉，小手都拍红了。待一场戏看完了，又拉着娘不走，连看了两场才罢休。

    被娘抱着走戏院时还意犹未尽，连声：“我明日还要来看。”

    娘眉开笑：“善儿，明日戏台不开张。”

    “那后天呢？”

    “后天就不唱闹天了，要唱牡丹亭。”

    那善善就没什么兴趣了。

    她可看不懂什么杜丽娘与柳梦梅，上回娘亲带她来看，旁人看得泪涟涟，她在娘亲怀里呼呼大睡。

    她失落地叹一气：“唉。”

    她存了满肚的失望，却没持续多久，待了戏院，目光又被路边的糖画人引去。

    善善攥着铜钱挤孩堆里，要了个孙悟空。金黄的麦芽糖浆淌，小贩的手一抖，一个威风神气、火金睛的孙大圣很快现在板上，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