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会不会，以前也是这样的？

    听闻前因后果， 太后抱着哭的直打嗝的小姑娘，哄人之余，不由得无奈地看了一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帝后二人。尤其是皇帝，平日里素有威严，大臣们在他面前大气也不敢，此刻他却在自己的小女儿面前颜面尽失，无地自容。

    “呜……呜哇——”

    善善却没半睡意，她被抱到太后寝，仍旧委屈的圈红红。太后柔声安：“咱们不理他们，以后善善每日都来找皇祖母，皇祖母陪你一块儿睡，好不好？”

    善善：“……”

    “可是， 你们趁我睡觉，偷偷将我抱走了……”善善抹着泪，可她的泪就像是不尽似的，怎么也抹不完：“你们偷偷抱走我，还不告诉我……”

    床榻边，守夜的女昏昏睡，脑袋一一。

    善善泪涌不止， 哭的上气不接气：“你们不要我了！”

拿起茶壶，给善善倒了一杯香甜可的茶。善善果然立刻被转移注意力，捧起茶碗咕咚咕咚，她的双脚在桌开心地来去，鞋面上绣着的小金鱼也像主人一样摇摆尾。

    善善难过地抹睛。可是……可是她舍不得娘亲呀！

    她是个粘人的小姑娘， 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和娘亲待在一起， 就是睡着了， 也要待在娘亲的怀里。可哪里想到， 这只是她的一厢愿呢！

    正殿里，熟睡之中的帝后二人猛然被一响亮的哭声惊醒。

    泪渐渐盈满眶。

    她是个睡相很好的小孩，大以后就不再床，也很少起夜，除非睡前喝多了西域来的好喝茶。

    ……

    从前， 她哭的时候， 只要娘亲温柔的哄一哄，就能收住汹涌的泪。可这一回， 就算娘亲说的再温柔，再好听，善善的泪也停不来了。

    她的爹娘半夜偷偷将她抱走， 明明不肯与她一起睡，还要在她醒来前偷偷把她抱回来。要不是她忽然醒过来，也不会发现这件事，更不知这样的恶行持续了多久。

    善善努力撑起睡朦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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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抱着人回了自己的寝，带着小姑娘歇了来。天还没亮，还来得及再睡一觉。

    她哭的好大声， 连太后也被惊动，半夜过来安自己的小孙女。

    “不要，不要。”善善着泪，可怜地说：“皇祖母不要罚他们。”

    善善觉天都要塌了！

    太后愣了一，继而怜地把小姑娘搂怀里：“好，好，皇祖母都听善善的。”

    帝后二人焦烂额，温宜青温声哄：“娘怎么会不要善善，娘最疼善善了。”

    善善凭着本能去推睡在旁边的娘亲，小手胡地挥了挥，却挥了个空。

    娘？

    就算爹爹和娘亲会趁她睡着以后偷偷把她抱走，善善还是喜娘亲，以后还想要每天躺在爹爹和娘亲的怀里。她实在太难过啦，如果有别的小朋友欺负她，善善不会再与欺负自己的人玩，可娘亲又不是别的人，还有她刚刚找回来的爹爹……

    善善：？

    第109章

    善善扑到皇祖母的怀里哇哇大哭，太后连忙抱着她哄：“善善不哭不哭，等明日，皇祖母便罚他们二人，给你气，好不好？”

    夜半时分，善善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睛。

    善善茫然地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她认得，这是栖凤的偏殿，她之前来玩过，但也这并非是夜后她睡觉的寝殿。明明，闭上睛前，她还没有躺在这里，本该睡在她旁的爹娘也不见了踪影。

    善善的委屈像沸涌个不停，她的泪也像哗哗个不停，恨不得哭天崩地裂的架势。

    她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