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吃了些酒，赵

    青娥不乐意了，拿筷照赵琪的手背一打，“你也是？”

    青娥抱着胳膊没有声，是想到了那块昂贵的平安扣。

    青娥不以为意，“人家教养好，对谁都好。”

    青娥见他匆匆离去，还笑了笑，与赵琪：“别说这成小爷还真是一表人才，人品、相貌、都无可挑剔，你说这样的人他还会有烦心事吗？”

    “安护侯家的孙，冯家小少爷的同窗。”

    “寻他夫。”青娥轻描淡写，抹着柜台，“他夫是个鬼，我不过便宜他几句，他就想借买酒之名轻薄我，小少爷来得及时，省得我多费。”

脚泞的走来，手上提溜一尾活鱼，是回来路上河摸的。

    赵琪晃晃她，笑：“我还不知你？两都割舍不，既然那小少爷送上门来，咱们就票大的再收手，谁会嫌银多？”

    “那人是他夫，他生气当然是为着他，难不成还能是为了我吗？”

    鱼块被柴火和铁锅炖得油赤酱、烂鲜香，一大勺盖到米饭上，香得要把屋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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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琪悄悄斜睨她，忽然问：“青娥，你不觉得冯家少爷对你好的么？”

    赵琪端着一大盆鱼快步走来，得直气，“快尝尝，也不比他们冯府吃得差。”

    青娥笑话他，摆上碗筷，打了酒在酒碗，“今晚菜好，你我都喝。”

    赵琪站在门，珠粘着冯俊成的背影，直到他拐夹巷，这才大惊小怪地回来，“到底怎么回事？他好端端怎么和衡二爷亲自来寻人？”

    赵琪颔首，往嘴里扒饭，“也该散了。”

    “成小爷？衡二爷？”赵琪第一是懵的，而后笑两声，将鱼丢在门边，上前拱手，“小的不知您二位今日有空上门，有失远迎。”他看看青娥，虚心问：“是为着何事啊？”

    青娥淡淡：“真够排场的，也不知要积几辈的德才够投胎到冯家，我这辈造孽，辈是没戏了，还得在这沟泥坑里打转。”

    边吃边详细说起适才遭遇，赵琪挠了挠胳膊，抿着鱼刺，“我就知，没有哪个男人会觉得你不漂亮，也没有哪个男人会自己嫌老婆少，这鬼，娶了冯家二小都觉得不够。”

    青娥冷哼了声，见怪不怪，“那衡二爷又是什么人？”

    “好青娥。”赵琪终于捺不住，搁筷坐到青娥边去，“我瞧冯家少爷对你有意，咱们不宰一刀天理难容。”

    青娥哼了声，戳戳米粒，也不想追究底。

    她冷瞧着他坐在地上气，其实她早就听到他算盘珠响，就知没那么容易在江宁重新开始，过上安定日。

    赵琪从地上爬起来，掸掸上的灰尘，上前来揽着青娥劝说：“咱们去浙江，一样有山有。到浙江去才是真的没人认得，重新开始。”

    赵琪又嘟囔了会儿，往门张望一，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勾起鱼鳃往后院去，“杀鱼去，要我看今天就早关门，不差这会儿，哥哥给你炖鱼吃。”

    青娥颦眉：“当初说好定居江宁的。”

    她忽然没什么胃，将筷在饭碗里，竖起耳朵听，只听到夜阑人静窗纱静谧，“冯家是不是已经散席了？”

    “他替你啊。”

    闻言，青娥倏地起，条凳一失了重心，使得赵琪整个人都捧着饭碗摔了去。

    赵琪大义凛然，“我不是，我不一样。”他讨好地笑，“咱们早比亲人还亲了，哪是这么论的？”

    赵琪的手艺比青娥些，他虽赌，但人是勤快的，也从不亏待青娥。

    冯俊成撞见赵琪回来，没来由地皱了眉，手也攥着，掩饰心虚，他板着脸与二人告辞，带着江之衡一前一后地离开。

    赵琪笑了笑，“是嘛，嘿，那可真是中饿鬼，拜个寿都不能消停。我听闻冯家姑爷姓黄，住在应天府，家里老是鸿胪寺卿，从小也是读过书的，怎么都读到狗肚里去了。”

    青娥如实：“噢，没什么，适才冯家姑爷在这儿买酒，成小爷和这位衡二爷是来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