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达成目的，答应了黄瑞祥过几日自己回去，叫他别再丢人现，也叫郑夫人别再想着惩治自己。

    此时冯知玉人已来到凤来阁，不必岫云领路，驾轻就熟来在冯俊成屋，他人就在床坐榻上侧卧着读书，见二到访，旋即从塌上坐起。

    “天都快黑了，怎么想到来我这儿坐。”冯俊成说归说，也丢开书本，亲自拿起茶壶给冯知玉看茶。

    冯知玉拿过他手边书本，翻了两页，漫不经心睇向他，“我瞧你这些日都在忙开年的闱。”

    “也没别的事可，要落榜，届时就有我好看了。”

    “你要落榜，我第一个给你好看。

    话匣一经打开，冯俊成坐直了，皱眉问：“二，你究竟作何打算？黄瑞祥那庸才实在不上台面，你这次原谅了他，他次未必不敢，以他那没脸没的品，反而还要变本加厉。”

    冯知玉若有所思觑他一，把玩手上茶盏，“我不打算，他怎么着怎么着，只要他别把那些男盗女娼的作事带回家来，变本加厉也与我无关。”

    冯俊成神一滞，很快说：“可这到底是你终大事。”

    “我的终早就落了听了。”

    “谁说成婚就是落听。”

    冯知玉斜笑他，“谁说？谁说的，你把她叫来，我听听她是怎么说的，叫她把对你说的也对我说一遍。”

    冯俊成忽然噤声，终于咂抹味来，冯知玉大已看了什么，只是不与他挑明。他们弟两个打小走得近，虽不能互为蛔虫，却也能轻易看穿彼此。

    “你喜她什么？”冯知玉抬眸，与他挑明。

    冯俊成正作镇定啜饮茶，一呛住，掩饰：“谁？二这是在说哪一桩事？”

    “为着个外的女人，和我装疯卖傻。”冯知玉来了气，摇摇，“她丈夫是个氓混，你胆大得真要没边了，小时候顽我替你遮掩，而今你又来犯浑，也要我装看不见吗？”

    冯俊成疼裂，万想不到事还未实施，便先遇上阻碍，“我会想法叫他们好聚好散，来年我便带了青娥离开江宁，不会牵扯那些不好的事来。”

    冯知玉忽而皱眉，“听听这说话的吻，不知的还以为我在和黄瑞祥心，你这都是跟谁学来的？是不是江洪文那纨绔给你支的招数？”

    怎么又牵扯到了江之衡的上，冯俊成轻叹：“二，你这又是什么？罢了，你要说就去说吧，等我会试之后，你不说，我也是要说的。”

    “和个有夫之妇搅缠不清，你还敢告诉家里！”冯知玉话说，睑一动，“这都是她要你这么的？”

    “是我自己，她说…她不图我的将来。”

    冯知玉冷笑了笑，“我看她比你聪明，故意这么说，瞧给你罢不能的，她不图你的将来你的钱财，和你好什么？你别被她骗了！”

    “不说了，我自己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