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问：“怎么才会浅呀？”

    “不知，我尽量小心一。”

    他真的很小心，小心得像在青娥脚心拿羽搔，叫她扭动着气，嗓一声就只能发几声“猫叫”。

    她被抱坐起来，两臂圈着他膛，咬他的肩，亦或是偏首尝尝他嘴里的酒气。不留神多往坐了，还来不及撤，先被酥麻的快意行便全，急雨过后绵绵睡倒。

    翌日红燕要来叫早，殊不知屋里两人早就醒了，正急着销毁昨夜“罪证”。

    青娥一个劲拿绢蘸，褥上的痕迹。

    冯俊成叫她别了，何必得那么狼狈，“了还得等，不如藏起来算了。”

    青娥举目瞪他，“不帮忙就算了，还说风凉话！这么大床褥，藏哪去？床上没褥像话么。”她手上得越发用力，“你娘劝我这段日和你分房，要是叫她知我意志这么薄弱，肯定要把我到她院里去。”

    “那你预备怎么置这褥？”

    “嗳。”青娥还真灵机一动。

    等门打开，红燕端着来，刚要往铜盆里兑伺候洗漱，就瞧见那盆里委屈地团着一张大红褥。

    小丫鬟懵懂问：“这是怎么回事？”

    冯俊成本来在室外衫，听到这儿也忍不住竖起耳朵，想看她如何应付。

    青娥笑笑，“少爷昨晚喝多了酒，吐在床上，那褥就扔了吧，也别告诉太太，省得她担心少爷。”！

    77 番外·钱塘（六）

    “我吐了？”待红燕端着那铜盆走去,冯俊成走过去从后将青娥环抱，歪过脑袋瞧她，“我看看，撒起谎脸怎么真就一不红。”

    青娥扭转赖在他怀里,抱了会儿才仰脸问：“这就要门去了？”

    “我晌午就回来。”

    “我等你呀,明天回门，你总能全天告假吧？”

    冯俊成听她说“回门”,笑了笑,“你打算上哪儿回门去？”

    “我有个去,明天都听我的。”青娥抬起脸，“好不好？”

    五月百齐放,池塘满,风光无限。

    冯俊成与青娥的婚仪第二日,闱殿试放榜,江之衡选二甲士,风得意榜上有名。

    冯府里小厮带回放榜的消息，董夫人替江之衡兴，冯知玉听到后也赞了他一声厚积薄发，总算学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