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她有本事，这就展来了。

    曾亭光在顺天府屡屡来信，青娥虽未看到信件容，但也能猜到顺天府那边的意思，冯俊成多半是要回到六去的，万岁爷给他放到杭州收拾这个烂摊，不可谓没有意。

    冯俊成心中也有预，因此赶将话引向别，“咱们家务不早就是你在主？你要学账当然是好事，但今年就别想了，你要学人家也不敢带着你到走。”

    “那是自然，轻重缓急我还是分得清的。”她心喜，睛亮晶晶瞧他，“你就不问我明天‘回门’什么安排？”

    冯俊成闭上闷声笑，听她将“回门”二字咬得重，好像猜到了，故意说个错误答案，“不知，不会是回江宁去吧？”

    “哪能啊！大老远的。”青娥见他猜得不对，不叫他猜了，怕他真猜中，“等着瞧吧，到时候你就知了。”

    翌日清早，一家三驱车来在西湖边，茹茹车架兴坏了，青娥说带她来游湖坐船，她还没坐过船呢！

    冯俊成装得恍然，“原来是坐船啊。你这‘回门’，还真别心裁。”

    青娥拉上他，“那当然。”

    昨夜一场大雨过后，面雾气不散，烟波浩渺，此刻又淅淅沥沥起小雨。

    艄公带三人泛舟上，雨落在面，和茹茹探船舱的小脑瓜上。

    她张开小手抓抓细密的雨丝，“哇，我们要去哪里呀，我们要去见龙女吗？”

    茹茹半截被圈在冯俊成臂弯里，小袄被她举起的胳膊吊起，一截小肚，青娥给她拽拽，叫她好好坐着，当心翻去。

    “我翻去，龙女会把我举起来！”茹茹兴奋地想像着，被青娥把梦击碎，“世上这么多小孩，龙女一个人得过来？你翻去，会淹在里。”

    “不会的…”茹茹还想小小嘴一，看向大老爷求助，他是知龙女很厉害的！

    谁料他也板起声线，“你娘说得对，何况这是湖，龙女在海里，她游得再快也赶不及来救你。”

    茹茹讪讪收回小脑袋，望着窗外雨景，和爹娘絮絮叨叨说昨天自己和益叔叔比赛吃桂圆，她嘴里能五个，赢了比赛。

    船家端烧的泥炉，青娥往篦上洒了一把果，又架起一壶茶，静等开。

    茹茹坐在爹爹上，剥开个生，刚好有四粒，小手分得忙碌，自己一粒，大老爷一粒，青娥两粒。

    青娥问：“我怎么能分到两颗呀？”

    冯俊成装得不满，“那我怎么只有一颗？你是小孩，吃一颗就饱了，我是大人，怎么也得有两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