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想读书，我爹却总说女无才便是德。”

    冯俊成仍急着走，这场面实在应付不来，只好：“你爹未必是那个意思，‘女无才便是德’，这话传到今天叫人曲解，其实意思是女即便有才能，也不能在外人面前显。”

    青娥一愣，“为什么？”

    冯俊成只解答，不料她会反问，笑了笑：“那就要问陈继儒了1。”

    “陈继儒是谁？”

    面对如此旺盛的求知，冯俊成给她留一本《说文解字》，：“誉哥儿而今就在读书识字，给他的功课小要是愿意也可以相同的一份，我隔日批改好会将功课留在这间屋里，这样即便上不了课，也一样能学。”

    “冯先生，你人真好，比我哥哥还要像我的大哥哥。”

    “小别这样说，举手之劳而已。”

    青娥笑盈盈谢，就此目送他行匆匆地“逃走”。

    等人走远了，她拧两圈发尾，轻哼了声，“非要我使劲儿是吧。”

    傍晚青娥到小侄儿屋里领了一份功课，是简单的抄写。她最开始还带着新鲜在功课，后边越写越不耐烦，应付了事，隔天叫丫鬟拿

    ()去他们书房。

    冯俊成在上课间隙批改了功课，越改眉凑得越近，摇摇，将改完的纸张放在一边。

    本来只打算留在桌上，却不想她为表谢还是亲自来了。

    “这么多错误啊。”

    青娥翻看过后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笑一笑，“我还以为都写得对呢，怎么抄还能抄错。”

    冯俊成：“有的是写错了，有的是笔顺写法不对，我在边上写了正确的，小拿回去可以照着学。”

    看他理理书本要走，青娥不想白跑一趟，一把抓住桌面上的笔杆，“我不明白，天还早，先生能拿着我的笔，带我写一次么？”

    冯俊成闻言愕然抬首，望青娥真切的眸，说不好那求知到底是真是假，总之她中的恳切是真，她纸张上那螃蟹爬过一样的字迹也是真。

    冯俊成搁书本，往砚台滴了两滴，研墨温声：“还请小自己先写一遍，我看看你是怎么写的。”

    那几个字青娥本就不是写来的，而是依葫芦画瓢，照著书本上的字“画”来的，这是她故意为之，一来不想功课，二来昨夜里抄着抄着，她就想好该怎么要他手把手教自己了。

    青娥当着冯俊成再度“画”了几个字，抬眸果真见他板起脸，十分不可思议。

    她不大好意思的背过手，“我又没请老师教过……”

    “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