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似又似不在乎、无所谓般的清浅。

    但他也听来她话里指了多重，顺着她的意思就说：“你也还是那个模样，君熹。”

    “您怎么会记得我？那么多个学校，那么多十几岁的学生。”

    他一直在喝茶，语气犹如茶香，不不淡，温尔动听：“我只收了这么一份礼，其他值钱的，总不能收。”

    君熹意识说：“那这，不值钱的更不值得放着。”一放八年，她很震惊。

    他看她，目光很真诚：“我觉得很漂亮。”

    君熹蓦然低，她觉得她有时候好像不能理解他这样位置的人为什么能这么……好，不能理解，所以无法迎接他赤诚的神，怕被卷，沦陷。

    “一开始也没认你来，”应晨书抬看天际略灰的颜，坦诚，“文轩有天和我说，他女朋友有个舍友，很优秀，过家教，钱只要到位教学功底绝对不差，格也很直，应该和练安能得来。”

    “……”苏文轩背后这么描绘她的。

    应晨书：“我查了你的背景，看到来自雨县的时候，还觉得正常，又发现你是曾经走过的第一个学校的学生，也觉得没什么，只是不免心里叹，那一年的学生有人走来了，到北市读书了，很。”

    君熹在最后两个字落地时，鼻尖的酸涩弥漫到肺腑。

    应晨书朝她递去目光：“但是再看你的照片，越看越熟悉。”

    君熹默默端起杯喝，觉得莫名有些燥。

    应晨书：“彻底认你来的时候，我惊喜的。”

    君熹被茶到，忙松开，但是再试着喝的时候，发现茶已经温了……所以人的是他的话。

    应晨书再次端起壶，这次先给自己满上，再不不慢地去给她倒，给足了她时间缓和。

    “君熹，这份工作的决定是你的能力，不是过去的事，过去只是让我彻底安心用你而已。”

    “谢谢，就是钱太多了，其实不用。”

    “值得的事不用客气。今天就当一个闲谈吧，你想找工作依然可以找。雨离北市千万里之遥，你走到这个地方，绝不是只适合当一个家教，也绝不能只想当一个家教。”

    君熹：“以后应先生要是真有了左右为难的时候，你可以随时找我回来带练安，到你没有麻烦时。”

    他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