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开心地笑了笑：“那你以后的老婆，会不会也觉得我是个拖油瓶？”

    “……”

    赵启如遭雷轰，他一把视线从故事书上移到她的小脸上，“谁跟你说这个词的意思的？”

    “我，我自己百度。”

    “……”

    赵启说：“你别听那女的胡扯，这么说吧，爸爸告诉你，你爸爸，梅令弘他这个节骨上本不会结婚，我平时就是开开他的玩笑而已，他才来没多久，现阶段你最重要，他也有重要的事要，而且你不喜的人，他不会娶的，所以宝贝儿，咱不用把那女的狗嘴里吐不象牙的话放在心上，我们练练才不是拖油瓶，练练是爸爸的心尖小公主。”

    “哦～”

    “嗯，乖哈，咱听故事了。”

    “那你，你老婆会不会也不喜我？”

    “……”

    赵启微笑：“爸爸没打算结婚。”

    “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啊那个，闹着玩的。”他笑了笑，“闹着玩的。”

    “那你为什么不结婚啊？别人都有老婆，你也娶一个嘛。”

    “……”

    赵启放故事书，看了看窗外淡淡的云，今天腊月二十八，没有月光，只有雪。

    “爸爸……”

    “不瞒你说，爸爸有老婆。”

    “嗯？”她好奇不已地直接抬起了。

    赵启拿手机打开相册，转过靠到床坐，把孩抱怀里看手机。

    里面是一张红底的结婚证件照，年轻的男孩格外的俊逸帅气，满皆是藏不住的意气风发，旁边的女孩着一袭白旗袍，容貌有江南的糯韵味，笑容羞涩又甜。

    “你记得她么？练练。”赵启说，“你可能不记得了，她走的时候你才三岁，但是你生开始都是她带的你，给你找喝，整夜哄你，教你喊爸爸也是对着我教的，你忘记了。”

    “我，我记得。”

    赵启整个人都僵了，默默低看怀里的小脸，“记得啊？”

    “唔，我只是，不知叫什么，”她伸手摸照片，“但是有印象。”

    赵启笑了：“她叫戚桑，我老婆，跟你说，但是咱要藏住这秘密。”他手指动屏幕，一张照片就是两个摊开的红结婚证。

    时间是：

    2005年6月26日。

    赵启x戚桑

    小练安都惊呆了，虽然小，但是也理解了这结婚证的意思。

    她伸手又去摸了摸照片：“真，真的么？不是假证吧？”

    “……”赵启笑了，骄傲，“真的，当然是真的，证还放在爸爸书房里呢，太远了不然给你摸摸真的本。”

    “那你为什么，从来没说呢？爷爷好像，不知……”

    “唉，一言难尽，说来话，反正后来她走了，现在说不说已经没意义了。”他放手机抱着她摸她的脑袋，“但是你这个妈妈，她很喜练练的，她是全世界最喜练练的人，你生就是她一直在养你，你不用担心她不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