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翻报纸的应晨书撩起朝前座看去。

    杨叔：“前两天那一回，碰见有个车差把君小给撞了。”

    隔着中央后视镜，看到他眉已经蹙起，杨叔就继续说：“好在她自己躲了一，只是摔伤了。照这日期算，今天是护士让她去换药的日，您要不要……”

    “去。”

    “哎。”杨叔踩油门，车径直穿过北市环城往市外开去。

    君熹的加班时间也是很规律，左右就在十半到十一之间，只要在十半之前到，绝对能守到她。

    今天为了去换药，她十半就准现在律所楼了。

    难得打了个车。

    今晚的医院急诊很闹，听说是附近有人吃生日宴，中毒，很多人一起送来，所以大晚上的大厅也人来人往的。

    护士暂时没空，君熹一个人在急诊的大厅坐着。

    也不知什么时候，护士过来了，蹲在她面前给她的手拆纱布。

    “哎，你伤是不是了？肤都泡红了。”

    “唔。”

    “要小心些哦，不能，会发炎化脓，好得慢，你这只手不要活，不要碰，洗脸洗澡什么的，你拿袋给它裹住。”

    话落，两滴珠落在那血红血红的伤上，护士抬一看，女患者脸上挂着两行漉漉的泪珠。

    “哎你怎么了？我疼你了吗？我轻，你别哭别哭，小姑娘忍着，理说这已经几天了，不会那么疼吧……”边说着她边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

    君熹低，了鼻：“没有，只是睛沙了，对不起。”

    “没事……”虽然也不像睛沙，大晚上哪来的沙，而且沙能让人哭成这样？她两只睛都有泪。

    君熹抬起，看了看天板，不断呼平息忽然糟糟的心，忍住莫名其妙的哭意，一边忍一边拿另一只手睛。

    越越多，泪就是扑通扑通掉了护士一手，吓得她手忙脚打好结后，还去护士站接了一杯过来给她，给她几张纸。

    “你喝吧，喝完回去吧，很晚了。”

    君熹着纸杯静静坐着，杯里只增不减，滴答滴答似雨滴一样，杯中涟漪不断。

    远角落里，临窗的一张椅上，坐着的男人静静地穿过人海看着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