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边停,从郊区过渡而来的
闹就在车门的另一边。
现在是暑假时间。
不过,项初却很大度地说:“翻别人隐私确实不对,但它无伤大雅,多让我额外尴尬两天。”
“我想说的,应该都给你发过。”项初温和地摇摇,“只是没想到,忏悔室的那块木板是透明的,你能清楚地看到我的脸。”
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话了。
每年7月都是大学生专属的大迁徙,两个星期前611宿舍就已经成了寂静之地,若不是要留在学校等《ta们说》最后一期录制,他们也本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只对这个人。
项初听得一愣一愣:“啊?这样吗?”
“其实我去年十二月,就知你是狗
炒猫了。”谢安乔
一
气,边讲述边害怕即将到来的审判,“我帮你取快递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海棠的地址,一时好奇没忍住开了你的快递,看到了《困你于掌中》的样书。”
你想说的,都给我发过,谢安乔脸颊一躺了起来,因为他脑海里只剩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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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很讨厌我吧?”现在到项初问了。
谢安乔眶又酸了。
“我……想向你歉。”
北京素来是个不夜城,夏夜烧烤摊的油香味动活泼,像校园里打篮球的青
大学生。
他甚至没什么思考时间。
虽然以前的他时常隐藏自己,时常不到诚实,可如今他想对这个人百分百诚实。
车后,他们站在了熟悉的五
街
。
谢安乔心空
的,总
觉少了些什么,这么个记得庆祝纪念的日
,怎么能就让它悄悄溜去呢?
人还是要诚实些。
谢安乔苦笑:“现在你知了,你肯定讨厌我了吧。”
即便如此,他还是想诚实些,因为对方是项初。
自从与自己和解后,他不再有意思控制泪,于是
泪
现的场合也就越来越多。
回来吧,已经过去的过去。
“嗯?”
谢安乔发觉,自己竟预设不别的反应,只有这样的反应,才符合项初这个人:温柔到极致,包容到极致。
“你就不想再说什么吗?比如再责怪我,什么的。”谢安乔话一
才发觉表述怪怪的,哪儿有人求骂的。
“开学见,”项初背起双肩包的另一边肩带,“我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回家。”
——如果我也能写一本《神曲》,他一定是我的贝雅特利齐。
谢安乔没有跟他告别。
意料之外,理之中,就像欧亨利的小说一样荒谬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