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朔的心在那一刻停止了，血仿佛凝固，浑冰冷。

    陈朔的死死盯着那白，那已经毫无起伏的白，然后视线逐渐被泪模糊，直到他消失在陈朔的视野。陈朔彻底站不住了，膝盖磕在地上，朝着他离去的方向跪了去，然后捂住了脑袋，无声的绝望痛哭。

    冲医院的时候黎明的父母已经在手术室外了，黎明的母亲放声大哭着，父亲在一旁捂着脑袋，看见陈朔来了，那个一夜间苍老的女人扑了上来，狠狠地捶打着陈朔。

    陈朔亲手把当年杀死他没父母的凶手扣上手铐押警车，心里那个心结总算是是解开了，抬往天上看，漫天的大雪纷飞，柔和地落在他的脸上，然后化成滴。

    “是。”

    最后，黎明睁着，看着雪白的世界让睛的血染成了殷红。他庆幸最后跟陈朔说了那句话——为活着的人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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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也反应过来踩刹车，但他的车还没换雪地胎，看着要撞上那跑的小姑娘，只能一打方向盘。却没曾想，侧方的一辆大卡车直冲而来，本躲避不开。

    周围是哭喊声，叫骂声。

    他躺在病床上，由护士推了来，像是一层洁白的雪，盖在他的上。

    电话响了，陈朔拿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通之后也是个陌生的声音。

    “是这样，黎明先生遭遇了车祸，现在正在行手术，他的急联系人是您的电话号码，现在方便您赶来医院一趟吗？”

喂！前面有人！”黎明骤声喊。

    碰撞声响，掩盖掉了那逐渐远去的警笛。

    ……

    “请问是陈朔先生吗？”

    周遭的同事勾肩搭背的从陈朔边走过，拍了拍他的肩膀，问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庆祝，但陈朔在原地呆愣了许久，然后撂电话，飞奔向一辆车，将油门踩到底。

    “我把你当第二个儿看！我们这些年一直关照着你！陈朔！你呢！你把我儿害死了！你把黎明还给我！”

    ……

    陈朔看着那闭的手术室，任由黎明母亲的捶打，直到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医生将罩摘了来，并说了声节哀。

    大雪纷飞中，雾蒙蒙的世界中，红蓝替的光影中，黎明看见了陈朔无比毅的脸，他明明一直都有注视着陈朔，但此时却只记得刚才那一闪而过的样，可能是因为他一次看见带着希望的陈朔吧，也可能是有所预，那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葬礼之上，黎明连去的资格都没有。他穿着黎明送给他的黑西装，坐在礼堂外的坛边，雪落在了他的肩，落在了他的发上，但他一动不动，像是个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