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当老师了吗？”

    “嗯。”张钰青想到自己在城里临时教师的那几个月，每个月才拿十五块钱，就一阵后怕。本养不活自己，也不包吃住，要从那十五块钱里面，租二块五一个月的房。

    还要买米、买菜，当时在城里，看着那十五块钱的工资，都不知如何开向老父亲要钱。

    其实，一开始被教育局分到乡，如果持久一的话，在那个老山村也能习惯，就是日苦一。

    “那你准备一直当小保姆？我先声明，我没有瞧不起小保姆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是个有文化的人，不教书，可惜了！”

    张钰青一边摊饼，一边认真想了想：“其实，我更想有个家！”

    说到这里，她低，自嘲地笑了笑。

    杨帆心里瞬间被动，被针扎的难受。

    想到那两个孩，忽然之间明白了表妹为什么宁愿个小保姆，她真的太孤独，太缺少人陪伴。

    “那要不这样？我们单位有个不错的年轻人，我给你们个介绍？”

    “我不好，结不了婚。”把饼放篮里，再用棉布盖好。

    杨帆站起来：“是因为你病了一个月，担心有人会说你的闲话？”

    “不是。”张钰青低，又调稀了一大盆玉米面，“我以前冷太多，冬天去捕鱼，那时候，也没母亲教我如何保护。你也知，我妈死得早，然后医生说，我伤了，很难怀。”

    张钰青说完，冲杨帆苦笑。

    杨帆瞳孔在缩，蠕动，能听到他很轻的声音：“怎么会这样？你那时候捕鱼，天天吗？”

    “有啊，冬天鱼太多，提不起网，很多次直接从船上侧翻去，掉海里常有的事，冻得全发麻！”

    “唉……”杨帆一把捂住脸，懊恼摇，“怪我妈，怎么就没提醒你一声！”

    “不怪舅妈，她也不知我天天捕鱼。那时候，我家住在破破烂烂的房，台风天一来，后屋垮了半边，整栋房变成危房。当时，只想帮我父亲一把，他太累太辛苦，又有风，到了冬天就难受，我才卯足了劲捕鱼赚钱，想争取早盖栋新房！”

    杨帆越听越心酸，堵，一阵阵刺痛，十分不舒服。

    看到表妹这么平静讲述着过去的那些艰难日，忍不住想哭，扭过去，摸了一把自己的脸。

    他替表妹惋惜。

    她还这么年轻，怎么会变成这样！

    “别急，先去好好治疗，治疗好了，说不定可以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