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对，女人是不该上桌。他工作压力大，班对我发脾气，我也能理解，我得多谅一他。”

    张钰青，不发表意见。

    谷小晴却猛地停筷，似乎想爆发，但旁边坐着的谷晨轻轻踢了她鞋一令她冷静了。

    张钰青继续问：“孩呢？几岁了？平时都是你在带吧？”

    田玉芳：“我在带，在上幼儿园，可我没多少文化，总带不好，嘴笨，也不会教育，我男人说孩太笨，遗传了我的蠢，三岁了，还不会背唐诗，他三岁的时候，都能背十首了，我觉得他说的没错，这次回去，我要好好教儿背诗。”

    饭桌上，谷小晴不断地听着田玉芳贬低自己。

    “自己一无是”都说了不止十遍。

    她甚至认为这女人是在博取同，想以此从堂嫂这里得到些什么。

    她忍不住问：“你嫁在了哪个老山村？那里的男人怎么如此大男主义，还有你脖上的伤，不会是你男人的吧？”

    田玉芳傻傻抬，发现是个漂亮到她不敢直视的姑娘。

    她怯怯地反驳：“我老公很好的，他不是农民，而是省城邮电局的科！”

    “他打我，都是为我好，是我自己不听话，要化妆，他说得没错，我得难看，化妆来就和鬼一样。”

    “像我这一没能力，二没本事，不会赚钱的女人，没了他，都活不去，还好他没和我离婚。”

    听了这话，让谷小晴一时大脑短路。

    她甚至在那个女人脸上看到了劫后重生的幸福表。

    被打了，还觉得开心，真是见鬼了啊！

    陈北娟让丰小宝自己拿小饭匙舀饭吃，此时也在皱眉了。

    谷小晴忍无可忍尖锐地问：“你男人不是个没文化的农民，他竟然是个科？”

    “……嗯。”田玉芳不敢看那夺目的姑娘，自卑的低，“他那么职位呀。”

    “你……算了！”谷小晴闭嘴。

    阶层不同，她不能胡说八。

    张钰青叹了气，帮田玉芳把散落的发，拨到她耳后，免得影响她吃饭。

    一餐饭来，谷小晴还是气得饱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