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很亮很亮的。”

    朝兰咋：“不知谁用得起这日月星河之大的名字……啊，等等，‘承明’？这不是——”

    张素无冲她比“嘘”的手势：“噤声，噤声。”

    朝兰捂住自己的嘴，却?偷偷问：“你见过那位皇太殿么？他是不是像这名字一般亮？”

    虽不知“亮”这个字用来喻人?是什么意思，但张素无仍旧毫不犹豫地了：“殿……是很好很好的人?。”

    朝兰不信：“有多好？”

    张素无有些神：“和娘娘一样好。”

    “我不信，哪有和娘娘一样好的人？贵妃娘娘虽然也?很好，但是总发脾气，不如?娘娘温柔。”

    “是有的，不过我也?没有见过比殿和娘娘还?要好的人?，就算见过，也?觉得不如?他们好。”

    朝兰想了半天，得意宣布：“你见过殿，才觉得他好，我只见过娘娘，自然只觉得娘娘好。天好人有许多许多，但于我们而言，他们就是最?好的。”

    张素无愣了愣，赞同：“你说得对。”

    朝兰同?张素无一起坐在廊前，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这段几日之前的对话，她心中一动，问：“张先生，我忘了问，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张素无便回答：“平素、空无，是佛经中的词，我自己取的，前尘往事俱空无的意思。”

    朝兰惊愕：“怎么会空无，张先生也?没有亲人?么？”

    张素无缓缓回忆：“从前好似有个兄弟……”

    他没有继续说?，朝兰本?还?想再问一句，张素无便转而问：“你去什么了？”

    于是她便忘了自己本来的问题：“捉蝉！如?今陛不许杀蝉，娘娘便叫我捉些来认一认，我本?以为蝉都活得很短，谁知娘娘说?也?有十三年蝉、十七年蝉，我便捉了放在园中，看看它?们能?活多久。”

    话音刚落，大殿门便开了。

    一个装束贵重的年轻夫人从殿中走，离去前还?复向落薇行了一礼。

    朝兰便回礼，心中还想娘娘近日好似见了不少旧友，这些旧友多为朝中大人?的眷，从前她们来拜会，娘娘大都推辞了，如?今却?不知为何，一概接见。

    这人?刚走，皇帝边的刘明忠便来传话，说陛请娘娘到乾方殿议事。

    “本即刻便去。”

    落薇回到殿中，将手边一方锦帕丢盆中——这帕是她今日从藏书楼簪所得，方拿到手便听说?有客来访，不得已一直攥在手中。

    铜盆字显，只有一行。

    ——臣愿助娘娘六月初一日肇始。

    此人?虽然当日说?她鲁莽，可事到临，到底还是与她站在一起的。

    落薇一丝笑容，她攥了那帕，置于烛火上燃烧，朝兰推门来时，只看见虚空中好似有火光一闪，随后火光化为灰烬，落在了她的前。

    落薇转到殿更衣，边走边问：“刘明忠可与你说是何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