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执着地、不肯罢休地重复问着：“你在叫谁？”

    落薇被抛到了云端，又轻飘飘地跌了回来，这时对方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如梦似幻，忽远忽近。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是什么意思，落薇便俯来，地抱住了他。

    他梦一般，听见她一字一句地说：“叶大人，你常问我，我求的是什么……”

    落薇继续说着，声音陡然变得用力：“你去杀了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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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此?时，落薇再顾不得什么。

    叶亭宴还在冷笑着、不肯罢休地向她索取，分明他才是掠夺者，声音却带着一仿佛被抛弃的怨恨：“可惜呀可惜，你是不是还笃定他舍不得杀你？你错了，只要你的人一动手，他就会毫不犹豫地送你上路——你选了这毫无心肝的东西，也被他像是废一般丢弃了。皇后！娘娘！这都是你的报应！午夜梦回之?时，你可曾为自己信过这狼心狗肺之?人而悔不当初？”

    他竟有和宋澜相同的心思！

    过了一会儿，她实在忍不住，?泪抑制不住地落了来，叶亭宴捧着她的脸，用拇指去她的泪珠，气分明是冷的，却带了一分怜惜之意：“怎么哭成这样？”

    多?年茕茕孑立的夜路上，忽然?现了一个掌灯的同行?人，她几乎希望自己如今便被他带走，什么都不想地离开，离开巍峨的皇室宗庙、离开冷的朱红墙。

    落薇噎着骂他：“臣……贼……”

    只要同，浪迹到天涯海角，死于非命，她都不觉得遗憾。

    不知?他为什么对这个问题这样有执念，一定?要得到她的回答。

    落薇翻过来，居临地看着他，泪如雨。

    他问：“你在叫谁？”

    她颤着嘴，好不容易才开，却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你是他的人，是不是？”

    叶亭宴双目通红，可这话既然?，便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他吻着她的侧颊，冷冷地：“娘娘放心，我自然?会救你去的，只不过……暂且不能把你给你的人，你若如今京，才是危险，不如到臣家中小住一两日如何？”

    她听全了这一番话，几乎想要搂着对方的肩膀放声大笑。

    真真假假这么些时日，相互伪装、各自谋算，她心中潜藏的疑心积聚到如今，终于在他被|侵袭到最最脆弱的时候咬开了一个，他说了实话。

    她只能?伏在他的肩，像是置于风浪中的小舟上。

    蔷薇与海棠织的香气，同两人的纠缠凝成滴，倏地过他的脸侧，不知?是汗还是泪。

    落薇忽然打了个寒颤，她撑手向后退了退，却被他拖了回去，他凑近了些，努力放柔了声音，又问了一遍：“你在叫谁？”

    谁知他竟被这四个字再次激怒，他握住她动的、脆弱的脖颈，稍微用力，怪笑了一声后，几乎是失态地贴着她的耳边嘲讽：“臣贼？谁是臣贼，皇位上端坐的毒蛇，他才是臣贼，你这与他风快活了多年的皇后，才是臣贼！”

    叶亭宴见她不语，正再说些什么，便猛地被她一把推倒。

    落薇不肯回答。

    落薇推阻着他的手忽然?了去。

，此?时潜藏了怒火。

    而她迟缓地意识到，自己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