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陆凛超乎意料有涵养，打了他的计划。

    晏鹤清却没有失望。

    他吃完最后一只小馄饨，端起碗，将汤也喝了个净。

    耐心等待一次的机会。

    ——

    次日天未亮，晏鹤清惯常发钓鱼。

    还是田山库。

    气温骤降，尚未雪，湖面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晏鹤清到的时候，冰面上已经有人在钻冰了。

    冰钓危险，却也更刺激有趣，来的人竟比往常还多。

    晏鹤清还没买冰钻，就安静站着看别人在冰面选钓，默默学习经验。

    今天老来得比较晚，老年人怕冷，还没到最冷的时候，他已经全副武装了。

    他招呼晏鹤清和他一起，找了个满意的钓，他指挥晏鹤清搭帐篷铺地垫。

    “地垫隔着，冰面的凉气就上不来，帐篷里温度再，也不会雾化冰面。”老提着取炉过来，笑呵呵说，“化气要是足够，还能夜钓。”

    老一脸回味，“夜钓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万籁寂静，碰上雪，听着落雪等鱼儿上钩，别提多有意境了。”

    晏鹤清铺好了地垫，老拎着取炉和小气罐钻来，捣鼓几打开取。

    小小的帐篷很快和起来，晏鹤清冰凉麻木的指尖逐渐有了知觉，他没坐，就蹲着看老上饵料。

    老今天饵料用的是红虫，细跟火柴差不多，较厚，容易穿勾，黑亮、暗红，后颜红亮，容易引猎。

    老自己还加了方，他小声和晏鹤清说：“我在饵料里加了猪油和桂，鱼可喜吃了。”

    晏鹤清认真记，想要引猎，要多加料。

    一天很快过去，老虽然还想像以前那样夜钓，但撑不住，还是提着颗粒无收的桶回家了。

    冰钓的冰选择很重要，今天老选的冰不太好，他一路念叨，说明天凌晨3就来抢位置。

    老有车，晏鹤清帮老放好工，婉拒老送他的提议，自己走着去地铁站。

    他左手还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条理好的鱼。

    今天，他钓上了第一尾鲫鱼。

    搭着地铁回城，从地铁来，小区门有便民小超市，晏鹤清去买了块豆腐，还有一小把葱，今晚炖鲫鱼汤。

    老旧的楼，自动应灯似乎是坏了，晏鹤清摸黑上楼，转过拐角，快到家了，前方黑暗里，一抹红忽明忽暗。

    应灯也在此刻，恢复光明。

    家门，陆牧驰靠墙随意支着，修的指间夹着一快要燃尽的烟。

    陆牧驰脚边积了一堆烟，漆黑如幽潭的黑眸，上打量着晏鹤清。

    快一个月没见，好像变漂亮了。

    他缓缓吐烟圈。

    “找到你了，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