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032

    加好友后, 这是晏鹤清第一次联系陆凛。

    车光线昏暗，停车坪浅浅的灯光从挡风玻璃照来。

    陆凛解锁，直接聊天栏。

    有两条信息。

    第一条是一个小程序。

    第二条是——

    [抱歉陆先生, 我今天开始期末考, 现在才有时间准备回礼, 谢谢你的光之立方，我很喜, 希望你也会喜这份礼。]

    陆凛眉峰微微动了动，礼？

    了一小程序。

    手机屏幕瞬间黑了，先是一阵海浪声, 夹杂着几声海鸥叫, 随后一条蓝的星光带现, 逐渐淌成大海。

    很快, 一声类似的婴儿的啼鸣划破安静，星光海面猛然跃一白光闪闪的海豚，是白鲸, 它灵动又缥缈，尾鳍勾起波浪，到空中停住。

    接着是无数不同鱼叫声。

    从白鲸的, 一变幻成金的鱼，不同品的鱼, 鲤鱼，草鱼, 鲢鱼, 黑鱼, 青鱼, 带鱼, 沙丁鱼……

    甚至有螃蟹，海螺，数不清的鱼类从空中缓落，再次掉海洋，溅起星星的金光。

    ……

    时间不算太，一分钟不到，程序结束，又退回了微信界面。

    车再次恢复平静。

    过了会儿，一声轻笑声打破了平静。

    这是他收过，最有意思的礼。

    陆凛敲字回复，“现在念的是件工程？”

    晏鹤清刚洗好一盒蓝莓，洗过的蓝莓，像一粒粒晶莹的蓝紫珍珠。

    晏鹤清在沙发前坐，放蓝莓，没打字，发了一条语音。

    语音弹来，陆凛开，少年的声音净清透，和他的小程序里的鲸鱼叫声一样，有着最原始的纯净，既不浮躁，也不嘈杂，尤其在寂静落雪的夜，少年说：“是的陆先生。”

    陆凛忽然想起了福利院那天，昏暗的宿舍里，少年发梢的梅气息。

    晏鹤清整个就像一枝在雪夜绽放的白梅，连音都是，梅的味。

    他想继续听到少年讲话。

    陆凛拨了语音聊天。

    晏鹤清抓了一把蓝莓，刚放嘴里，语音邀请弹了来。他来不及嚼蓝莓，先接听了，“陆先生？”

    陆凛调整了靠背，往后靠着，望着挡风玻璃上簌簌落的雪，他五官柔和了几分，“在吃什么？”

    “蓝莓。”晏鹤清困难咽蓝莓，“抓了一把，有多。”

    “喜蓝莓？”

    “嗯，对睛好。”晏鹤清又抓了一把蓝莓，“你那边很安静，是在钓鱼吗？”

    陆凛现在是很放松的状态，他单手解着外扣，“托你的饵料，今天大丰收。”

    “我还有很多，次再给你带几瓶。”

    “好。”虽然还想再听听少年的声音，陆凛还是说，“挂了，早休息，明天考试加油。”

    略微停顿，“你的礼，我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