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在对面，他走过斑线，却并未去。

    他走到路灯面，没多少力气了，他背靠着路灯，吃力从袋摸手机。

    他先添加了陆牧驰的号码，随后将他拖黑名单，退来，又将电话薄除了陆凛之外的联系人，通通拉黑名单。

    又清空通话记录和短信。

    这一切完，他拨通120。

    “您好，我现在灵桥路叉路，有一个便利店……”声音越来越小。

    晏鹤清仰看着从橘光里陆陆续续落的雪。

    最后的意识，停留在一闪一闪的鸣笛灯。

    觉到有人把自己抬上救护车，晏鹤清才合上了。

    ——

    临近过年，陆凛的饭局更多了。

    今晚就有一场商业饭局。

    “陆总，您尝尝这六网鲍。”酒店老板亲自送菜，将捞鲍鱼放到陆凛面前。

    其他人也全围绕着陆凛在聊天。

    这时陆凛袋震了震，他放刚拿起的刀叉，掏手机，是一个本地座机。

    其他人见陆凛来了电话，上噤声，陆凛示意他们继续，拉开椅起，开门去台接电话。

    接通，是一个礼貌的女声。

    “您好，请问是陆先生吗？这里是市2医院中心。”

    陆凛眉峰微凝，“什么事。”

    “是这样，我们的一位患者现在昏迷了，他手机里只有您的联系方式，您现在方便来一趟吗？”

    第38章 038

    陆凛45分钟后到了市2医院。

    隔着病房门那么小玻璃, 陆凛确认了，病床上的人是晏鹤清。

    “什么况？”他问医生。

    他音平缓，却自带一威严, 像导师来查房一样。

    年轻的医生意识回, “患者是反厥, 应该是碰到了不太好，或是难受的事, 刺激到神经系统发生过度反应，现暂时的血扩张和心动过缓和，导致患者脑注压及动脉压降低……”

    注意到小护士疑惑的目光, 年轻医生猛然停住, 他回过神有些尴尬, “简单说, 就是他受了刺激，加上虚弱，又在冒, 不是大事，多休息，好好调养, 年轻人恢复得很快。还有他后背有淤青，撞到了什么吧, 也不太要，没伤到骨, 这段时间别让他重活。他现在休息, 等醒就可以院了。”

    陆凛颔首, 转而看向小护士, “缴费怎么走？”

    小护士上带路, “请跟我来。”

    年轻医生总算松了气，脚加快回办公室了。

    到了缴费，窗里的收费员瞥了陆凛，瞬间在心里“啧”一声，这穿着打扮一看就非富即贵，他接过单敲着键盘，堆笑脸，“现在有单人间不用预约，2000一晚。换吗？”

    陆凛却说，“开普通病房。”

    收费员笑容微变，在心里默默吐槽，这么有钱了还那么抠门，连个单间都不舍得住，难怪说有钱人都更抠门！噼里啪啦敲着键盘，单收费后将收据从窗递来，这次没再和陆凛搭话。

    陆凛接过收费单，转要回病房，余光见小护士还跟在旁边，他停住问：“还有事？”

    小护士刹住脚，也有些懵，就不知不觉跟着了……她抱住病夹，快速摇，“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