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的橘味，不是那廉价的香味，像刚刚剥大橘，清新诱人的橘味。

    陆凛望着他，“你手机没其他人的联络方式。”

    “有的。”晏鹤清一喝光剩的橙，放杯，嘴角微微翘起弧度，“拉黑了。全是债主，不想接他们电话。”

    陆凛又问：“一直在福利院大？”

    睫微微动了一，晏鹤清抬眸，底是淡淡的光，“不，我到福利院没多久就被领养了，是一对无法生育的夫妇。不过第二年，他们就生了一个儿，前几个月——”

    他停顿，才又继续，“遇上你的那段时间，我刚跟他们断绝关系。”

    他的目光净透亮，陆凛瞳孔微微收缩了一，没再继续了，他起要收拾碗筷，见晏鹤清跟着站起，他淡淡说：“你是客。”

    “上次在我家，你也洗碗了。”

    “那时我不是病号。”两个碗，一个杯，陆凛收拾得很快，“而且厨房有洗碗机，明天家政会理。”

    晏鹤清这才停住。

    陆凛回厨房，在池冲洗了碗和杯，又倒了一杯温，这次没加泡腾片。

    他端来，晏鹤清正在玄关收拾他的鞋，听到动静，他提着鞋跑过来，认真问：“陆先生，哪里可以洗鞋？”

    陆凛被问住了。

    他不需要洗鞋。

    晏鹤清似乎也想到了，他又问：“有盆吗？”

    陆凛放杯到茶几，他往储间走，“应该有。”

    在储间翻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一崭新的不锈钢盆，料理用。

    陆凛取最大号的料理盆，拿着去了。

    这个料理盆价值不菲，崭新锃亮折着光，晏鹤清微微踌躇了。

    陆凛注意到他神，递过说：“它的价值就是被使用，无论用什么方式，放储间反而在消耗它的价值。”

    晏鹤清这才接过了，“谢谢。”

    到洗手间，晏鹤清接泡上鞋，抹上皂，鞋面刺目的痕迹如此显，他神冰凉，用力刷掉了陆牧驰留的脚印。

    鞋刷得跟新的一样，再无任何痕迹，淋浴间24小时循环排风，他摆到通风方，加上浴室的温度，明天应该能。

    将料理盆摆好，晏鹤清洗净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