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暗哑，不再逗晏鹤清。“早休息，你想要的名额不好拿。”

    晏鹤清不意外陆凛知实习名额的事，他转，抬了脚又回，“你要吗？”

    他目光澄澈，仿佛在问你要吃饭一样。

    陆凛修分明的手指糖纸，结隐忍地发着颤。

    片刻，他转回椅，“去睡吧，晚安。”

    晏鹤清安静望了他一会儿才离开。

    第二天上学，顾星野请假了。

    这个消息，是后排女生课间聊的，“请了一天假。”

    “顾星野很少请假唉，别是去找女朋友了……”

    “不会吧，顾星野天天泡实验室，哪来的女朋友……”

    晏鹤清翻了页书，隐隐到有什么事发生了，但他不知。

    午放学，晏鹤清就知了。

    林母来了电话，“鹤清你课了吗，能和阿姨聊聊吗？我现在你学校正门。”

    晏鹤清带林母去了他的住。

    没要卖惨，他是猜想林母接来要聊的事，她大概更希望在一个绝对安全的空间。

    林母底却难掩震惊，她却不敢多打量这间甚至比林家储间小的房，怕伤到青年的自尊心。

    晏鹤清给林母泡了一杯荔枝，林母球满是红血丝，甚至上添了几白发，一向注意形象的她却也没发现。

    能让林母如此，只有林风致，晏鹤清却猜不到林风致都住院了，是如何大伤了这位最他的女人。

    他放，“您先喝，慢慢说，不要着急。”

    他的温柔一击溃了林母，林母哭着泣不成声歉，“对不起鹤清，我……我替致致歉，他犯了大错。”

    林母从不涉林风致的隐私，林风致忘记收日记本落在桌上，她都只是帮他收屉。

    这段时间她越看林风致的状况越不正常，她太担心了，终于回家翻了林风致的日记。

    林风致从小就写日记，什么都往里写。

    厚厚几本日记，每一页都写着一个名字，陆凛。

    林母看呆了。

    这个陆凛，是晏鹤清的男朋友陆凛吗？

    她六神无主，作镇定回到医院，又若无其事看林风致心搭衣服，心直接凉了半截。

    然后跟着林风致……

    终于见到了她不愿看见的一幕。

    怎么能……

    喜哥哥的男友呢……

    林母第一次动手打了林风致。

    “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把致致教成了这样。”林母除了这句话不知还能说什么。

    晏鹤清望着林母哭泣的模样，逐渐和晏秋霜重叠了。

    他第一次羡慕林风致。

    人一生拥有过一次母，已经是最幸福的事，林风致拥有了两次。

    “您不要为他歉。”晏鹤清探，轻轻给了这个哭得发抖的女人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