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杳觉得很恶心，差无端背负一条人命的恶心。她真的该揍他一顿，为他的自以为是的愚蠢，为他的没有结果的牺牲。

    何杳也很愤怒，为他的忍无可忍的质问，为什么不能继续忍去？再忍忍，或许就能让一切都过去呢？

    “何杳？”蒋昱眯着望她，见她未睡有些疑惑。

    何杳躺，额抵着他的肩。她想，如果告诉蒋昱他们是亲兄妹的话，他会是什么反应？恶心？恨？还是伤心？可能都有吧。她笑了。

    蒋昱的手在被一阵摸索，摸上了何杳的手，他几，觉得有些冰，又搓了搓，心里的不安不减反增。他迟疑地问她怎么了，何杳只是安他没什么，就假寐起来。

    一直到天光大亮，蒋昱醒了又醒，何杳都没有睡去，即使睛困得酸涩。

    蒋昱又一次醒来，就见何杳苍白着脸，一脸倦容，他不再问她有什么心事，只是带着她一起洗漱、吃早餐。

    陆行淮很安分地没有再联系过何杳。

    在跨年夜，他直接上门堵了她。

    何杳有些疼，她正准备去接齐宥贞约会。

    “怎么？”何杳扶着门，并不看他。

    “我喜你。”陆行淮直勾勾地看她，起伏着。

    何杳心里升起烦躁，就听他迟疑：“或者……我你。”

    “什么？”何杳皱眉瞧他，一阵无语。

    “你真有病是吗？”

    “我你，我没说错。”陆行淮睛发亮，声音大起来。

    “你能让开吗？我还要和男朋友约会。”何杳不耐烦地瞥他一。

    “男朋友……哪个男朋友？那个alpha还是之前的oga？”陆行淮转了转睛，有些生气。

    何杳闭了闭，又疲惫地看他：“你想说我轨了？用不着你威胁，他知。”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不行？！”陆行淮崩溃。

    “以前你不知，没关系，我不怪你，那现在呢？为什么不行？！”他怨恨起来，形不稳，摇摇晃晃的像是随时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