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你别光顾着洗洗涮涮了，坐着歇一歇。”

    “没事，爸爸，我不常回来，你们俩又不愿意请个阿姨，我多一，妈妈就少一。”

    钱昀音了车，一门就接过了钱母手里的抹布。

    “萌萌你妈去翠湖公园看人家写对联，也该回家了，别太晚了着凉生病，我打电话叫她回来吃饭。”

    “没事的爸爸，她不常回城，让她就在外面玩一会吧。”

    “别家务了，音音，晚饭吃完我来拖地。你在冯家是太太，回家怎么能变保姆？他们家拿你当什么我说不上话，但在家里，你就是我和你妈的孩…”

    “爸爸…”

    冯父意味地叹了一气，仿佛是在说一件极为懊悔的事“当初我就不应该听信你舅舅的话，让你嫁给他…你舅舅如今人在位是不假，但他也不能为了换政治资源让你往火坑里，怪只怪我没本事，人微言轻比不上你舅舅。”

    钱昀音把扫帚倚在墙上，走了几步坐在了冯父的边，“没事的，爸爸，我过得很好，萌萌也很好，你不必担心。”

    “这是你买的桃？”冯恩增赶在晚上九前的门，了电梯就看见门摆了两大株桃。

    “是呀！店师傅刚送来的，桃寓意大展宏图，取个好意，搬家第一天嘛。”

    胡宝灵听见门响，从客厅走来。

    他没脱外衣，就揽过胡宝灵的肩膀往里走，“难为你过年不回家，还愿意来陪一陪我这个孤家寡人。”

    “是你要我来的，现在又说这些话。”

    “是！谢谢你，留来陪我过年。”

    “我暂时就住在这里了。”她住冯恩增垂在她肩上的手。

    “这是你的房，想住多久就是多久。”冯恩增勾了勾腰，低轻轻亲了一她的脸。

    “讨厌。”

    他只是笑，“家里还有什么吃的吗？我还没吃饭。”

    “我打电话给你叫餐吧，刚搬来什么也没有，锅碗瓢盆，刀叉碗筷…我明天时间再去宜家逛一逛。”胡宝灵边说着，“吃什么？江南寺的粥好不好？”拿过手机拨号码开始打电话。

    冯恩增端来一杯茶，放在了客厅茶几上，看了一盘着坐在沙发拐角看书的胡宝灵。

    胡宝灵见他端来茶，放手里的书，问“这么晚还喝茶，不怕晚上睡不着觉。”

    “我今天一气把年前所有的文件都批完了，明天可以晚起半个小时了吧？”他说着，然后躺在沙发上，枕着她的。

    “你晚起一个小时也没关系呀，过年放假是最适合偷懒的借。”她微微低，对上冯恩增的睛，双手兜住他的，地说。

    “我没想偷懒。”冯恩增稍微动了动，调整了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

    “明天你还要上班吗？”

    “当然要上班了，当一天和尚还得撞一天钟呢。”

    “知了，你最辛苦。”说着，她又捧起了被放在一边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