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说话，谁不能，陶潜此刻也清楚。

    陶潜走过去，轻轻敲了敲桌，那老吏好似本就没睡着，一秒便睁开浑浊双。

    与其对视一，陶潜：

    “袁老，我听说这些人要等七日后才能钱赎回葬，怎么才过了一天就少了些，是不是上有什么通，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善事，不知……”

    陶潜没再说去，因为他发现面前的老吏忽然用一诡异的目光盯着自己。

    不过陶潜也保持着镇静，他没什么好怕的。

    被斩首不死、附重生……这么曲折诡异，还能被一老吏识破，那陶潜也认了。

    当然，真正给陶潜底气的，是原的记忆。

    这老吏，是这街上公认的好人。

    果然，那老吏没能看穿陶潜那完无缺的扮演，盯了会儿就知这书生的迂腐劲儿又犯了。

    黑脸老吏对着陶潜嘲一笑，扣了扣耳屎，闻了闻，弹走，咧嘴一黄牙，这才：

    “通？你这傻书生怎么还这么天真。”

    “看在你这傻劲儿上，老我提醒你，要善事你去巷也好，寻仙河上那些船上也好，或者你去乞丐胡同走一遭都行。”

    “总之，这事儿啊，千万不能掺和。”

    “县衙的那帮家伙一门心思钓大鱼，你这条傻鱼离远，免得怎么死了都不知。”

    “吧，别打扰老睡大觉，晦气。”

    第5章 古代版盲盒

    黑脸老吏一一个晦气，熏得陶潜当就挂不住面。

    冷哼一声，丢句“不可理喻”便甩着袖迈着快步走了，那作态像极丢了颜面的迂腐书生。

    只是谁也没注意到，陶潜中浮现复杂之，无奈、庆幸和愤怒。

    他想将志士们的颅赎回安葬，自然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因为得了那位志士的记忆和残诀，至少这不是主因。

    驱动陶潜想那般的，是思想上的认同。

    可惜，时机不对。

    那老吏“无意间”的信息，已经是个可救命的提醒了。

    “呵，钓鱼？”

    “要么是当初据被除时还有人逃了，寻仙县的那狗官想设个陷阱，守株待兔。要么是更大的野心，了寻仙据，又惦记上其他地方的志士，想来个引蛇。”

    “后者的可能更大，不过不是哪一，我如今这份，暂时都不能面了。”

    “且再等等，那招魂杆上总归是要更新换代的，必定还有机会，至多也就是破破财。”

    心念翻涌，陶潜暂时将不甘想法压。

    想起“破财”，陶潜又很快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实打实的穷。

    怀中揣着全家产，也不过是九块多银元。

    据脑海记忆，寻仙码上一位壮些、勤快些的搬运工人，一月工资也有六元左右，城中绸缎铺、当铺、药店掌柜先生之类，每月薪也有八元九元，若碰上厚东家，过个十元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