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还未曾回答晚辈，既要度化艳尸，为何当初没有直接杀了她？”

    “还有那位婴宗宗主又想什么？他若早知晓汤显宗与太平军的勾连，为何不早日挟制季羡仙，早日平了这南粤局？”

    陶潜好似完全不在意面前的百禽，修为境界有多么恐怖。

    两个问题时，语气都不怎么好，甚至有了一丝诘问的味。

    不过面前老僧倒是并未恼怒，只叹了气，而后回：

    “施主以为贫僧修为如何？”

    “大无双！”

    陶潜回答时，脑海中不由想起当日所见，群山之中百禽成，轻易将艳尸菩萨那天妖佛母法相都翻的场面。

    那日大涨见识的不止是他，震撼了场中不知多少妖修士。

    包括陶潜在，所有人都认为，只要这百禽愿意，毙杀艳尸应是没有问题，只是不知何故他没这么，反而坐化了人家的腹中。

    一刻，陶潜听到了答案。

    “施主此言，对，也不对。”

    “贫僧有两个份，一是大自在寺老僧，此时的我，可说是无甚战力，虽炼了不少神通法门，但无一是杀伐之术，至多也便是心光遁法之类方便逃跑的佛法，而且大多炼得不好。”

    “二却是堕修士百禽老人，那时的我，若真要杀艳尸，的确可以到，艳尸虽也可称得上是天纵奇才，佛妖三修，尤其在她得了天妖法门后，更是难杀……但对于彻底堕后的我，却也没那么难，至多付半数禽，便可生生拆了她那不过炼了个的佛母法相。”

    “只是真若那么了，此时南粤境恐怕都将是尸山血海，彻底后的我，杀得艳尸，自然也杀得凡人，不拘正邪，百禽都杀得。”

    老僧吐最后一句时，陶潜只觉极其霸凶残的气，倏忽涌来。

    虽然也是一闪即逝，但在恍惚刹那中，陶潜还是看见了南粤全境遭受那恐怖百数禽肆的画面。

    陶潜并没有修炼什么验证话语真假的神通，但此刻，他莫名觉得这老僧并未说谎。

    在他愣神时，百禽又开始解答陶潜的第二问。

    “至于李善童友的计划，若是旁人，贫僧不得。”

    “但施主相问，自是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