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能什么？”

    “只怕你连其中症结为何都不知晓吧。”

    陶潜遭，面上却无丝毫羞恼。

    心绪，更是意外的非常平和。

    只在一刻，于城中寻到一个自平民窟，却意外有着不俗魅力的临时领袖后，眸中闪过一喜。

    施法给其带着城民去投祖龙社的念后，陶潜这才回了袁公：

    “袁师，弟暂也不知晓该如何才能度得天人，只打算在这红尘中先打一番，一边自我证悟，一边消灾度人，待我修为些，见得多一些，总会慢慢有些收获的。”

    “不过此界人族沦落的症结为何？弟确有些猜测。”

    “仙佛妖、异类诡、超凡源力……这些，都不是真正原因。”

    “真正的关窍，应是那铁律。”

    “铁律？凡修行之事必有代价？这算什么症结？”

    陶潜吐的答案，很是乎袁公意料。

    他不由也来了兴趣，反问。

    而一刻，陶潜眸中忽而一抹异，他此刻看着的，并不是前的广平城，更不是前的世界。

    他的目光似乎是在盯着此界之外，盯着域外，盯着那无边无际，笼罩一切的大渊源海。

    无比笃定，传音回：

    “修行有代价，这不是问题。”

    “真正的问题在于那代价，太重了，重到每一位人族修炼到最后，都将丢失人，而后反噬人族。”

    “弱者，一踏足修行路就不再是人，只变作妖一类。”

    “者，则修为越越不是人，危害却更大。”

    “修行不该如此，但在此界却必定是如此。”

    袁公预想过陶潜会给的多答案，但这一的确稀罕。

    初始听到，袁公立刻就开反驳。

    可很快，他好似遭了醍醐般，雕像震颤几后陷沉寂，只有些呢喃传来：

    “修行有代价，此乃天至理，无上铁律，哪里有错？”

    “不过人族所遭灾劫，确多半是自招的，那些灭世大灾，屠戮人族的大妖大，或是野心家疯，皆是人族自己。”

    “若有法，能彻底绝了修行之路，人族岂非再无灾祸？”

    “不，死得更快，随意一尊域外邪神闯就可灭世。”

    “再说如今这仙佛妖，旁门左等等修行路径，本就是从黑暗蒙昧之时，人族为了在无数诡、邪灵环伺生存来，一代代人拼死摸索来的，若无这些路径，人族在蛮荒时便遭灭族了。”

    “这，又绕回来了？”

    “除非有法可以减轻所有修行者的代价？”

    “可是有么？若真个有，只怕早有先贤发觉了……”

    陶潜倒是也没想到，三言两语竟将袁师给绕去了。

    哭笑不得，只好上传音打断：

    “症结在源，如今已成一谁也解不开的环，多思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