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的机械音，以及大量半古不古，晦涩难明的怪词纷纷耳。

    好在陶潜与廉儿相许久，很快便提炼了真意。

    “你是说，你已将这域外源降伏驯化，并在其中一唤作【造化之毒】的秘法。”

    “一旦此尊菩萨与其他菩萨合，或可借用造化之力，将那尊有可能铸成的【南无寂灭佛】也污染了去，或者脆破坏其合为佛？”

    陶潜说完，廉儿称是。

    不知怎的，细想过后，陶真人觉得此法能成的同时，又觉甚是熟悉。

    “此法灵之源，莫不是……我？”

    “确是如此，据过往陶大哥诸多成功之事行分析，此法最是隐秘，有约莫三成几率可在合时污染佛将之夺舍，而破坏十八尊菩萨合为佛的成功几率，则达九成以上。”

    廉儿这话一回，顿时噎住陶潜。

    显而易见！

    这来历颇神秘的机械异，已被他陶大真人渐渐带坏了去。

    廉儿如此，只怕小小岁、山九也避免不了。

    只暂时，另两个小的还未曾找到发挥之。

    “倒也是好事！”

    “三成几率已不低，须知对手可是一尊佛。”

    “不过最好还是取用第二法，只要坏了那寂灭佛，只一尊尊大超度菩萨的话，麻烦终究算不得多大。”

    ……

    就在陶潜思虑时，耳边忽而传来云容低语。

    却是好用心印法传音，只：

    “你等的鱼儿上钩了。”

    “甄家那个拜得空蝉为师的佛，携着一群莺莺燕燕，从钱塘城赶了回来，如今正在浮屠外求见。”

    听这形容描绘，陶潜就不由生好奇疑惑来。

    甄不痴，乃一佛也，边一众莺莺燕燕又是怎么个说法？

    就算拜的是僧，周遭也该是天女才是。

    不过很快，陶潜便见得缘由。

    他携着云容、甄慈恩佛塔时，正瞧得姑苏城上空，已多一座虹光涌动，异香扑鼻的大莲蓬。

    其上，共计有女七八位，以及一位多妙僧。

    这些个女，瞧来皆是修士。

    从气机来看，来历都是不俗。

    要么是大派真传，要么是大族女儿，既有门坤修，亦见庵中女尼。

    衣裙各，红绿黄蓝，波转，脉脉，似都痴恋着居中的那位年轻僧人。

    这和尚，仅仅从外相来看，丝毫不弱陶潜扮作的“无垢僧”。

    一袭明艳大红袈裟，衬得他肤白貌。

    又见那面若明月，目秋波，若施脂，眉心更了一粒朱砂痣，英俊邪异，颠倒众生。

    这般装扮若让妖邪修瞧见，少不得要辱他，叫一妖僧，喊一句兔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