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魇？”

    真实而残酷的记忆，疯狂复苏着：

    同时，他也竭尽全力试图调用法力，施放所学三脉神通，挣脱这幻觉。

    这一刻，他能受到什么？

    不是法力还是志述，或是那些神通，好似全都是虚幻的。

    ……

    灵合一！

    只让他无比烦恼，渐生癫狂念的，是那些真实反馈。

    陶潜艰难承受住了那恶心余韵，可很快第二波便来了。

    陶潜想退，想盘坐冥想，想鼓动心魂之力行挣脱……可这一切，又都是徒劳。

    而更加致命的是，这一切的反转，并无任何错漏。

    “我带来了污秽，我污染了一切。”

    似乎这个“陶潜”，才是真正的他。

    艳尸菩萨本是观音寺的一位好菩萨，被他所欺骗，以为他仍旧有救，以饲虎，最终却被他行改造成了那恐怖模样。

    “这就是魇？正试图告诉我。”

    腾蛇坊市、铁佛寺、寻仙县……所有的争端与战争，都是他在背后搅。

    “这世界原本是正常的，没有异化，没有扭曲与堕落，一切都是我的错。”

    咙中的血腥甜，腹中的饱足，齿中的丝，半妙余韵……。

    他的心魂，正有些癫狂的在问自己：

    他还利用婴宗萧真人的信任将之迷倒辱，生生玩了一夜，妖神军变作义军，便是百禽也成了一位僧，本是要度他，却被他所欺哄，死消。

    他与这“陶潜”灵合一，又无法控制他的行动。

    广袤邃的星光湖泊，竟是在沸腾。

    “区区编造过的幻觉，能击溃一位极乐圆满修士？”

    陶潜心魂怒喝。

    更反复检查自己的脑海，看能否发志述，且在志述中寻着“可豁免”三字。

    尽他一次次挣扎，但毫无作用，只得任由陶潜继续去。

    若只是幻觉景象行过来，算不得什么。

    他好似一魂尸扑那院，生生咬死了还在睡梦中的李三鱼老板，将其尸骸从到脚吃了个净，饱腹后，他又辱了李三鱼的妻女，事后也将她们一并生吃了。

    更准确的说，是真实。

    正在陶潜之心魂，被真实记忆所折磨而渐渐癫狂时。

    这一刻，陶潜已完全分不清真实与虚幻。

    从这些念可知，陶潜心仍旧定。

    所以接来的一切，令陶潜几疯狂，几作呕。

    完全逆转的世界，完全颠覆的记忆。

    “我，还净么？”

是现实。

    玉仙姑潘红娘本是一位善良的桃女修，因遇了陶潜而动凡心，被他玩，抛弃，故意引诱堕。

    “纵是事后，证明这一切皆是假的。”

    于是，他杀人时的快、玩人的畅快、人时的饱足、银仙们的妙余韵……这些，他都一一受过了。

    哪怕陶潜一边作恶，一边拼命挑着错误，试图证明前的世界和记忆都是虚假的，可他却本挑不一丁的错误来。

    可偏生“他”的所作所为，皆是真实的。

    然而，没有。

    所有的，一一滴无比清晰的反馈过来。

    而能真实受到的“东西”，则让陶潜差在瞬息疯癫。

    香集惨案、梅岭惨案，也都是他所为。

    他开始祸整个寻仙县，他似将这县城当玩，码上厮杀的父本是好的，是他故意了尸毒，令父亲吃了母亲，再使得父相残……舍县四兽实则是四个意外窥见他谋的无辜县民……三真君、葫芦妖人、卖栗婆等等妖，都是普通的街坊邻居，被他改造成怪来玩。

    星窍，站在秘径通的灵髓娘娘，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前的源炁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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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魇？”

    陶潜中的世界正在颠倒过来，他的记忆正在紊。

    似觉不够，他又邪笑着扑向另一位邻居贾院中，如法炮制，吃了他，辱了其妻女。

    前这一切，只是过往真实的记忆在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