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去问问家里的那些丫鬟小厮，问他们愿不愿看圣贤书，十有八/九觉得枯燥，捂着耳朵就跑了。对他们来说，这还不如寻个地方晒太嗑瓜。”

    “你不能仕为官，学识文断字，对你来说可能确实没什么像男一样的助益。可论天男，谁不想寻一个知书知礼的大家闺秀为妻？你唯有婉婉有仪、知事懂理，将来才不会给夫君惹麻烦，方可让他对你有喜之，从此琴瑟合璧、红袖添香。”

    “……”

    一孝理压来，那作为父亲的一方，有理也是理，没理也是理了。

    “既不可参加科举，又不能朝为官。”

    而谢老爷果然践行承诺，请来先生，开始认真教导谢小。

    “女学这些有何用？”

    谢知秋小脸皱了起来，似又要开。

    谢老爷一噎。

    谢老爷意识地说。

    “曰，事父母，几谏，谏志不从，又敬不违，劳而不怨。

院里的张妈和小丫们。

    于是谢小又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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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为什么又愿意教我？”

    她转过去，双手扶在车窗，安静地望着远方白云，一声不吭，不知小小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你作为女儿，待我这个父亲，应该更为敬重，不可总想挑我的病。”

    她问：“既然认为这些对她们来说没用，也不觉得有必要教她们这些，那为什么到来，又要鄙夷她们见识浅薄？”

    第三章

    说到这里，谢老爷自己也觉察到这话未免有前后不一，又改：“再说，也不是有人愿意教，就人人都乐意学；就算人人都乐意学，也不是人人都学得会的。

    他似乎还没想得很清楚，语气迟疑地慢来，：“对乡野村妇自然无用，但你不同，你是我谢家的女儿，若是无墨，走去如何抬得起？

    时梁城中有有脸的人家，为了教导所谓的大家闺秀，教育女儿的时候，大约起码要饱两项容——

    “你是我谢家女儿，自然与众不同。但绝大多数人，命里就没这个本事。

    谢老爷仕途不得志，经商后却不缺钱，这先生一请，就请了两位。

    谢知秋默默闭上了嘴。

    谢老爷一滞，：“寻常人家，纵是男也不是人人能识字读书的，更何况女眷。贫家孩从小多要活，她们父母要教的话，多半也会教些针线绣活之类的女之事。你问这个什么？”

    谢知秋说：“既然觉得目不识丁、不堪大用不好，那为何不教她们？”

    然而谢老爷却有些怕了她一环扣一环的问题，忙教育她：“女以柔顺为佳，应清闲贞静，你说话不可如此尖锐，容易引人不快，尤其我还是你父亲。

    多说无益，已不必再说。

    谢小有哑疾的乌龙解开以后，因为小孩闹笑话算不得什么大事，很快就没有人再议论了。早年的谣言不久就像烟一般消散在人们的记忆里，再无人提及。

    “你将来若是婚，我与你母亲定会挑一门门当对的好亲事，对方多半也会是书香门第。如果你大字不识一个，你未来的夫婿却是个饱读诗书的公，你怎能让他觉得和你聊得来？如果他对你说话，宛如对弹琴，对方又如何会尊重你？

    谢知秋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微小的疑问，直到此时，她脸上才显一孩童探知世界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