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仿佛仍在嗡嗡响彻。

    她和其他人不一样，她有名气，所以祖母对她说话都比对旁人小心很多，可随着她的年龄逐渐增，祖母的焦虑也日益明显。

    祖母不敢像教训别人那样教训她，便改为求她。

    “知秋，秦皓明年就会参加闱，到时若是中第，便是二十岁的士！全天的女都会想招他为婿。那个时候，谁也说不准皓儿还会不会像这样死心塌地地喜你了！”

    “错过这么好的人选，你当真就不会可惜？”

    谢知秋闻言垂眸，她说：“祖母，师父说过，我也有才学，且未必在秦皓之。若是祖母这么想要士，若不然，我女扮男装去考，看能不能亲手捧个士回来给祖母。”

    “你就算真能考中又有什么用？难你还能自己娶自己吗？”

    祖母显然不能理解。

    “秋儿，算祖母求你，你父亲就你和满儿两个女儿，祖母这一生，只要看你们两个都嫁得好，任务也算完成了。”

    “这世上有才学的人那么多，难真就差你一个吗？你就算当真科考又能改变什么，难还要继续去官吗？”

    “你们作为谢家的女儿，唯有嫁得面，我、你父亲、你母亲还有整个谢家，脸上才会有光。”

    “秋儿你想想，你面还有满儿，你若是一直不定亲，满儿怎么办呢？”

    小丫鬟本在外面值班，是跟着老夫人过来的，看这个架势，吓得不敢抬，却又忍不住瞥向谢小，怕她不兴。

    谢知秋面无表，看不喜怒。

    老夫人却：“秋儿，算祖母求你了！不要再任了！你非要让祖母真跪来不可吗！”

    言罢，老夫人又要弯膝盖。

    谢知秋赶忙一把把她搀住。

    谢知秋嘴微抿，脑袋有些混。

    祖母求她，她又何尝不想求祖母，多给她一机会呢？

    只是多年拉扯，她已完全明白，说理是说不清的，祖母多年的经历、她所见之事、所学之，都为她如今的想法定了型，在祖母看来，这就是普世唯一的真理。

    说实话，事到如今，她自己也开始有些犹豫了。

    理想是很重要，但若是理想毫无希望，持去又有什么意义？

    人总是要活去的，若是当真不会有她想要的结果，会不会就像祖母、父亲和师父他们所说的，识时务一些，顺应世俗的希望那样活着，反而会更轻松一些？

    再说，她这样持去，真的能证明什么吗？

    正像祖母所说，这世上有才学的人那么多，会不会……即使她继续持，日月仍旧照样运行，不会有任何变化？说到底，她不过一人之力，何以倾覆乾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