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审官的问题。

    “萧大人持审理此案，是为了黎民百姓、天安宁，而老夫当时那?样，亦是如此。

    “你我?都是朝廷的臣，本应以天苍生为重，在大义面前，老夫的一个儿，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能保江山太平，老夫舍一，也就?舍一罢。”

    谢知秋闻言一震。

    她不太信齐慕先对她说的是真心话?。

    但?两人走到这个地步，齐慕先当着她的面，竟然仍能表现这等程度的冷静和客气，也足以让谢知秋心生震撼。

    她：“同平章事大人这样的气魄，晚辈敬佩。”

    齐慕先笑笑，说：“老夫也不是没有私心的，若非不知逆铸成的是如此大错，老夫起先也不会想请萧大人私了解此事，一念之差，差?就?破坏了萧大人的原则……实在抱歉。好了，话?不多说，老夫不好让皇上久等，就?先走了。”

    “同平章事大人慢走。”

    谢知秋望着齐慕先的背影，眯了眯。

    说实话?，齐宣正那?桩案，看似了结，实则还有疑?，一直让谢知秋费解。

    首先，裕王被一箭死，乐坊赌坊被烧，一切线索全断。

    像这样大规模的计划，背后不可能无人纵，而裕王受到五石散的牵制，其后也必定有黑手。

    辛国远在千里之外?，不到这么细，必定有梁城的人在替他们事，而且此人不是等闲之辈。那?么，真正主导此事的人，究竟是谁？

    其二，在乐女案升堂之前，曾有两批人试图偷走乐女?上的密信。

    一批不用问，一定是裕王派来的。

    那?么另一批，是来自哪里？

    这两批人居然彼此之间会有冲突，难不成他们事先没有说好……这就?是说，连裕王都不太清楚密信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吗？

    其三，齐慕先杀齐宣正的态度，在谢知秋看来不太正常。

    与其说是杀一向皇帝献忠，更像是……

    谢知秋神愈发邃。

    实话?实说，她怀疑齐慕先，只是手上没有任何可以应证她想法的证据。

    齐慕先过于狡猾，如果真的是他，那?这尾断得实在太净了。

    谢知秋皱起眉。

    无论此案背后与齐慕先有没有关?系，毋庸置疑的是，她和齐慕先之间的矛盾已经没有任何调和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