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阵就能见到了。”

    “为什么？”

    这大排面的排特别厚，用筷还夹不稳。他先是用筷尖着薄的地方举起来啃，啃了两觉得还是不方便，索扒来用手抓着吃。排剥离筷的时候用力过重“啪”的扎碗里，汤溅得半张桌全是。

    “还有别的。”

    “怎么样才能当上连营呢？”

    霍今鸿并不急着要见霍岩山，他只是想当连营。

他笑，问他想吃什么，第一次有人像对待一个大人那样向他介绍自己的名字。

    “当你这样的。”

    “不像英雄，那像什么？”白项英用筷挑着面，心里在想霍岩山会不会突然有事寻自己。

    霍今鸿问白项英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你不像关公。”

    白项英抬看了他一，觉得这小孩跟第一见到时的形象相去胜远，亏他前两天还跟霍岩山说他“不大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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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反正就不像英雄。”

    “司令什么都没让我呀，我很久没见过他了！”

    当然，也不是非当不可。本来能留条命混饭吃已是万幸，除了天天被王二东那几个压着欺负之外这儿的日其实还算安稳。

    ——是的，不当也行，像白副官那么厉害就够了。

    “你想当哪？”

    霍今鸿“啊”了一声心虚地望向白项英，后者低专心致志地吃着面，似乎没有注意到溅在跟前的面汤。

    “那是关羽，不是项羽。”

    “你比王二东厉害，他听你的。”霍今鸿毫不犹豫地说了大实话，“白副官，你是不是除了司令以外最厉害的人啊？”

    “别的什么？”

    “司令让你什么就什么。”

    白项英心想不愧是个小人，这么年纪就知看谁最厉害，谁听谁的话了。

    “白副官，你知司令收留我嘛用吗？”霍今鸿毫无衔接地转移了话题，因为觉得自己不大会夸人，刚刚用的比喻好像也不怎么恰当。

    霍今鸿边吃面边琢磨等厉害之后怎么教训那帮狗看人低的勤务兵。

    “像菩萨。”霍今鸿想了想。

    “司令是带兵打仗的人，留你自然是当兵。”

    白项英停动作：“……菩萨？给你吃碗面就成菩萨了？”

    尽他并不知“项羽”和“英雄”怎么写。

    “当哪兵？王二东那样的兵还是你这样的兵？”

    第5章 4 喜

    “我只是个副官，不了多少人，你以后当上连营，或者到省政府去当差，那比我厉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