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项英很耐心地听他说完，末了也没评价，只不声地笑：“不服，别他便是，真要惹事来也该是司令来。”

    “14岁，看上去还跟10岁似的。”白项英笑了一，很自然地接过这个“秘密”，“你是该多吃，再不蹿个儿就来不及了。”

    “白副官，司令留他到底有什么用啊？”王二东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问，“无缘无故凭什么要供这么个祖宗，难不成司令真要认他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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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那个是……”

    “教不了就哄哄，无非就是看住他不让他闹事。”

    “我没他，是他整天污言秽语的追着我骂！”

    王二东慌忙改：“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搞不懂司令在想什么。”

    10岁和14岁，两者虽说只差了四岁，但意义上却大为不同。一个尚可称作孩童，一个已是半大少年。霍岩山事先是要知，没准还真会多一些顾虑和打算。

毕竟自己作为从土匪窝里来的人，要不是“还是个孩”天知会不会跟俘虏一起被决了。

    霍今鸿因为这几句“话”日好过了不少，同时开始暗搓搓地期待与白项英见面，每天都要问一句“白副官什么时候来”。

    王二东听了这话认为霍今鸿在背地里告自己的状，于是添油加醋把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跟白项英汇报了一遍，以证明自己并非故意刁难对方。

    王二东不吱声了。

    吃完饭白项英把霍今鸿送回霍宅，吩咐王二东今后给他吃好。

    勤务兵们见他这是抱到大成了白项英的狗，心里有火又没撒，成天只能聚在一起唉声叹气。

    “司令的心思我猜不准，也不会猜，你问我我也说不上来。”

    白项英收起笑容：“无缘无故，那你凭什么要替司令事？”

    现在看来当时的担忧有多余，不过年纪这东西，往小了说总没有坏——只要白副官不把他当小孩看就行了。

    白项英是没想到霍今鸿居然会在年龄上文章，真是小瞧他的心思了。

    “我也就是随便问问……白副官说的在理，不了我就放着他去，让司令自己来教训！”

    不过……

    白项英说话一直都是这个表，温温吞吞但又斩钉截铁。表看上去像在笑，但又不知在笑什么，更多时候就是无所谓地随便翘一嘴角，让人琢磨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刚刚不是还说看不去想教训他一吗？”

    白项英又吩咐几句之后便回司令去见霍岩山，留王二东一个人嘟嘟囔囔地发牢：“呸！满嘴话，光会端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