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是你害我摔跤的了？”

    白项英伸手捋了一鬓角的发。既然午不用回司令，他也不想再特地收拾，晚上就算要去见霍岩山也可以打扮得随意一些。

    “你可以来我这儿，但是别去楼上。”白项英开门放他来，“楼上是司令用的地方。”

    “白副官，你以后不要把发梳成分开的了，就这样……这样竖着就好。”他一本正经地给对方设计造型，然而因为词穷不知如何描述。

    然而前两天市里开的会，省政府和文化院的人都有参加，他发现局势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张。

    霍今鸿从半个钟前开始就一直在找机会跟白项英说话，好不容易等霍岩山走了，对方却没有来找自己的意思，于是他只得自己找过去。幸好路上没有勤务兵拦他。

    霍今鸿很好奇地站在桌前东张西望：“白副官，你住的真好，还有沙发和大柜。”

    济南那边似乎和领事馆及教育达成了某默契，工商会议所的中国理事也对文化馆倡导的友好活动大为赞许，这其中就涉及到很多企业和贸易上的往，包括他自己私里在的生意。

    午司令要开会，但霍岩山给他放了个假，因为他那被浸过又了的发看上去非常需要打理。

    “司令刚刚跟你说什么？”

    霍今鸿看着那柔的发丝从他指尖穿过。男人大分时候都穿的一丝不苟，偶尔发糟糟的样看上去有些自然的俏，甚至更显年轻了。

    既然大家都不忌讳，那他也没必要过于清。

    “你告诉过我你的房间在哪……我可以到这边来吗？”

    把霍岩山送上车后白项英回到宅里。

    “没事，付参谋给我送来了。”

    ——只因他平时在人前的形象过于整洁，稍有差池就是“碍”。

    “白副官，刚刚我想去给你送衣服，司令不让。”霍今鸿还惦记着送衣服的事，生怕对方怪罪自己失约。

    白项英心想霍岩山这是打算让他从普通士兵起，可这么年纪就营未免也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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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全算是我害的呀！”霍今鸿反应迅速，狡辩完了立转移话题，“白副官，你发了。”

霍岩山作为青岛附近势力最大的一支军队对于此类事一概持谨慎态度，认为这年夹在政府和地方军阀之间已经十分艰难，要是跟日本人的关系理不好势必引火烧。

    “叫我个月开始去营里训练。”

    “你怎么过来了？”

    “你没有告诉付参谋是我害你摔河里的吧？”

    白项英回屋坐着发了会儿呆，忽然背后传来响动，扭一看是霍今鸿从门外面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