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书？他能识几个字？”

    “都没齐的玩意，读个的军校。”付聘自己也是读过书的人，觉得像霍今鸿这么个从土匪窝里捡回来的野不值得霍岩山这么大心思培养。

    “你还有完没完了？”郭朝江跟付聘是同乡，两人共事多年素来以兄弟相称，因此互相说话都不太客气，“小霍有天分司令才想着提他，你丫是不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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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岩山还在书房跟顾海说事，他叼着烟走到白项英房前看看，没人，于是拐个弯一路绕到后院。

    “我红个！我是看他整天跟白项英腻腻歪歪跟个娘们儿似的心里不。”

    付聘悻悻住，心里还是不得劲，心想这从上到一个个的都把野小当快宝，野小又拿白项英个破鞋当宝，全都瞎了了！

    “听说这小枪法不错？”

    “什么呢，跟白副官学认字？”付聘扔了香烟走上前去，嘴上在跟霍今鸿说话，手却是放到白项英肩上摁了摁。

    “再一阵就可以穿现成的了。”郭朝江因为亲看着霍今鸿一天一个样，心里莫名有老父亲般的宽，“力气得也快，喜现在掰手腕都掰不过他。”

    喜叫邵天喜，是警卫队里年纪最小的，刚过十六，秋的时候还比霍今鸿小半个。

    “费米吧？”

    “得，不提了……”

    付聘跟霍岩山商量完事从屋里来，听见二人对话不屑地一笑：“呵，不知哪来的野小，你们还真拿他当回事。”

    “胃好起来吃的比我还多。”

    “白副官没惹着你吧，他不教难你来教？”

    “学啥像啥，不止耳朵好，睛脚都灵光。”郭朝江抬咂了烟，“是个好苗。”

    霍今鸿刚同邵天喜比划完一场，正坐在台阶上边休息边跟白项英扯淡，手里拿着份报。

    “这些天跟白副官学了不少，已经能念百家姓了。”

    “呵，让白项英去教……司令是嫌家里搔气还不够重？”

    小孙因为知付聘这人有小心，平时不大敢跟他唱反调，就算唱反调也先把霍岩山搬来：“是司令把他当回事，你没看见司令要送他去日本读军校么。”

    “司令的意思是先去文化院念两年书再送去日本，回来年纪刚好。”

    “当警卫还真是有浪费。”

    “天冷了，是不是得给他添些冬天的衣服？”小孙半个多月没东院，看见霍今鸿也是吃了一惊，“这得也太快了，快比喜还了吧。”

    小孙笑：“什么好苗，又不是搁你这当警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