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岩山骂完了，舒了气又问白项英，“你碰见他在什么，说什么了吗？”

    “拿什么乔……被gan烂了的货还想勾搭女人？”

    正好这段时间胶县一带有不明份的武装力量在活动，霍岩山无计可施又怕被问责，遇上省里来的人只能低装孙。

    白项英嘴上答应，其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骂得痛快，却让我客气，那齐继尧对我可是一都不客气啊！

    “是。”

    据说齐继尧是今年三月刚从济南派过来的，份上类似于报监察员，负责向省里汇报青岛周围的军政况，包括革命党人的动向。

    “也是，要是能生早他妈生了……”齐继尧借白项英递过来的火香烟，没上，一把拖过他的手对准火苗，“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霍岩山他到底是不行呢，还是压对女人没觉？白副官，这你总知吧？”

    “再碰见你就替我跟他寒暄两句，客气。”

    白项英见他态度语气与几分钟之前判若两人，知刚刚那副客气样全是装给沈维珺看的，心里不过当他是个男。再说去，当着霍今鸿的面对方不知会说什么难听的话来，不如卖个笑脸赶走人。

    话虽这么说，他还真就得看这顾问的脸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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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的本钱都是脑袋别在腰带上挣来的，他算个什么东西？真打起仗来他那能个！”

    “齐顾问，一会儿我还要送今鸿回学校，先不陪您唠了。有空可以来司令一叙，司令最近也常念起您。”

    白项英不动声地回手：“我只分之事，齐顾问若是关心可以自己去……”

    齐继尧倒没再说什么，待两人走远后把到一半的香烟扔在地上，用鞋尖搓灭了。

    “这养的本事没有就是会混，混来混去就是顾问……顾问算个东西！阿猫阿狗的都能到当！”

    “分之事？什么分之事？”齐继尧大咧咧地笑着打断他，“我是不懂霍岩山的好，不如你跟我讲讲你平时都是怎么伺候他的，也让我涨涨界？”

    白项英回司令跟霍岩山说在市里碰到了齐继尧，霍岩山倒是不怎么惊讶。

继尧瞥了霍今鸿，眉大的小，个已经超过成年人的肩膀，怎么看都不能算是个“小孩”。

    当然，这些想法他只能放在心里，对于霍岩山他从来都不会说“不”。

    “哪个老？他还有心帮别人养儿，怕不是自己的？”

    白项英觉得没必要提霍今鸿跟那沈家小姑娘的事：“没说什么，只是刚巧碰见。”

    “您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