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替学校着想，你到底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

    虽然现在好像不是考虑值不值当的时候。

    不知他是怎么跟警方和领事馆涉的，最后霍今鸿跟几个同伴在签署了一堆文件之后被放了来，专车拉回学校。

    “这跟哪国人有什么关系呢？”

    “可，可是校真的是对我们好。”陈世均又争辩，“要不是他担保天知警察会把我们怎么样。”

    “他当然要担保，不担保学校还怎么招新学生？‘东亚友好共同文化院’怎么可以有学生因为打日本人被抓起来，他不急谁急啊！”

    霍今鸿连夜接受了几场中日文混合的暴审讯之后发现事态严重，开始担心这事会不会给霍岩山带去麻烦。心惊胆战地过了三十多个钟，第二天晚上看守把他带至询问室，去一看，几名“同伙”已经全坐在里面。

膊动都不能动。

    “日本人是很坏，但校是好人，学校从来没有害过我们啊！”

    听说他那发弹打伤了一名警察，不知伤得怎么样。其实要不是人太多怕伤及无辜他还能打得更准一，不过总的来说也是值当的。

    “学校天天喊日华友好，有什么用？警察不还是照样打中国人，工厂不还是照样压榨华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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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人愤愤：“什么叫‘脱罪’，我们本来就没罪！”

    同行的年级学生也在同一时间被抓来，因为罪行轻微关在别的地方。几个人里就属他节严重，持枪袭警，查明份之后上联系了文化院及监护人霍岩山。

    谈过后霍今鸿才知是文化院的青木校亲自来保释他们，以学校为担保，证实这几位并非反日分而是大日本帝国的朋友，平时在学校里也与日本学生相甚，这次动手伤人实在是被卷冲突不得已而为之。至于那些武，其实是学校保卫仓库存放的备用品，绝非警察署猜测的“非法所得的军火”。

    在会议室等候一步发落时二年级的陈世均忽然哭起来，说对不起校，因为目睹对方拖着六十好几的老骨替他们奔走脱罪。

    一行人被苦婆心地教育了一顿之后放回宿舍，唯独霍今鸿因为罪行严重可能面临被制退学的分，否则不好向领事馆代。

    霍今鸿忍不住嘴：“学校对我们好是想让我们听话，你没看见书上说的吗，‘在日本的带领共创亚洲繁荣’，凭什么是在他们的带领不是在我们的带领！”

    “先不说有没有罪，确实是青木校把我们保来的。”有人赞同陈世均的想法，“这次我们给校惹麻烦了。”